“给你,三分钱。”于莉把早就准备好的三分钱,放进何雨天手心里。
此刻,她心情有些失落。
进屋后,何雨天就没看她一眼,似乎两人形同陌路。
上一次何雨天帮她抹红花油,事后还口口声声说,“于莉姐,我这瓶红花油以后专为你准备着”。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这才几天时间,何雨天,难道你把曾经说过的话给忘了吗?
于莉闷闷不乐,提着半瓶子醋就要走。
“于莉姐,等等,让我看看你手腕上的淤青好了没有?”
何雨天走上前来,很自然的伸手,挽起于莉的袖子。
于莉心头狂跳,无比激动,无比紧张。
“何雨天,你个坏蛋,人家还以为你把当初的承诺给忘了?你简直快吓死姐姐了。”
于莉的脸色顿时转阴为晴。
“何雨天,谢谢你的关心,我身上的淤青好多了,自从你给我涂抹了红花油后,我身上的淤青一天天见好,现在就只有后背上,还有手腕上有一点儿淤青了。”
于莉笑着对何雨天解释道。
何雨天点了点头。
“那就好。于莉姐,以后他要是再敢打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狠狠收拾他!”
何雨天望着于莉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于莉感受到了何雨天的真诚,何雨天是真的想帮她,何雨天是真的关心她,于莉感动坏了。
就在于莉感动的一塌糊涂之时,何雨天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
中院。
贾家。
贾张氏躺在床上,又在骂骂咧咧。
这一次,她骂人的声音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声音有些沙哑,还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咳嗽。
贾张氏感冒了。
几天前,经过掉茅坑事件那场折腾,把贾张氏给折腾感冒了。
尽管她被人用门板抬去了医院,又是做全身检查,又是打防疫针,可贾张氏还是感冒了。
要说这贾张氏也真是够极品,感冒了就吃感冒药呗,可她吃感冒药的同时,依然每天不忘吃止疼药。
于是乎,贾张氏吃的药,在止疼药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感冒药。
止疼药一直都是秦淮茹给贾张氏买,贾张氏这一次感冒,她又要让秦淮茹给她买感冒药。
秦淮茹说没钱了,前都给贾张氏检查身体打防疫针了。
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了。
对着秦淮茹骂骂咧咧,可头疼的实在太厉害,还伴随着咳嗽,贾张氏只得暂时性妥协,给了秦淮茹两块钱,让秦淮茹给她去买感冒药。
贾张氏虽然爱财如命,只吃不拉,属貔貅的主儿,可这老太婆非常惜命,非常怕死。
她还真怕万一得了感冒,长时间好不了,别再落下病根,别再把这条老命给交代了。
秦淮茹给贾张氏买回来感冒药,顺便买回来一只鸡,给贾张氏熬鸡汤喝。
可把贾张氏心疼坏了,她给秦淮茹两块钱,秦淮茹居然都给她花光了,花的一分不剩。
但看在有鸡肉吃,有鸡汤和的份儿上,贾张氏决定暂时不骂秦淮茹了。
给贾张氏熬上鸡汤,秦淮茹就要赶秦京茹会乡下老家。
“京茹,你坐车回去吧,我们家啥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婆婆现在病了,每天都要吃药,我这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本来还指望能把你介绍给傻柱,让傻柱以后接济接济我们家,你可倒好,居然放了人家傻柱鸽子,不和人家谈对象。”
“你说你不和傻柱谈对象,你还在我家待着干什么?你赶快回老家吧,别在我家待着了。”
秦淮茹秦京茹是有怨气的,她本来还指望着介绍京茹给傻柱当对象,好继续吸傻柱的血,可谁承想自己表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她就是不和傻柱处对象,还口口声声说她有对象了。
秦淮茹都不稀说她,就她一个乡下小土妞,第一天来到城里就找到了个对
象?那对象的工作还比人家傻柱的工作好十倍?
她感觉自己表妹在吹牛,这是她给自己找的,不想和傻柱谈对象的借口。
人各有志,既然表妹不想和傻柱谈对象,秦淮茹也不能勉强她。
“姐,我不回去,你就让我在你家住两天吧,等我和我对象再见一面,我就回去。”秦京茹恳求道。
要说秦淮茹最担心的是什么?
是家里吃饭又多了一张嘴。
她那点儿工资养活一家老老小小五口人,尚且勉强,现在又多了京茹吃饭的一张嘴,她怕她的工资无法撑到月底,她怕他一家人又要挨饿。
秦京茹在她家赖着不走,秦淮茹好说歹说,就是劝不走秦京茹。
贾张氏在里屋,听着秦淮茹两姐妹的对话,她如何不明白秦淮茹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想让秦京茹赖在她家不走,这一天下来,秦京茹就得在她家吃三顿饭,两天就六顿。
秦京茹在她家多吃一口饭,贾张氏都心疼啊。
她在里屋又开始骂上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煞的?放鞭炮炸伤了姑奶奶我的屁股,害我掉进了茅坑,害我遭了大罪,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扒了他的屁不可,我要把他吊起来点天灯,我要把老虎凳辣椒水全都给她准备上!造孽啊!欺负人啊!”
“东旭,你看到了吗?他们欺负人啊。他们欺负你妈我是个妇道人家,居然把我往茅坑里推,差点儿把我给害死。还有某些人,明明是来和人家傻柱相对象,她可倒好,放了人家傻柱鸽子,还说什么她找了个比傻柱好十倍的对象。”
“说谎话是要遭报应的,东旭,你快来把那些说谎话和祸害你妈的人,全都带走。”
贾张氏也不含沙射影了,直接搁里屋就骂上了,骂害她掉进茅坑的人的同时,顺便捎带上了秦京茹。
要说秦京茹这脸皮可真厚,为了在大院里多待几天,为了再和何雨天单独见一面,她硬是装傻,假装不知道贾张氏在骂她。
但棒梗听到他奶奶骂人的话,他吓坏了。
尤其是听他奶奶说,逮到害他奶奶掉茅坑里的人,要扒那人的皮,把那人点天灯,给男人使老虎凳辣椒水。
可把棒梗吓坏了,吓得棒梗离家出走,不敢回家了。
秦淮茹一看劝不走京茹,也就不再劝了,还是去找傻柱,跟傻柱说清楚,在傻柱面前演场戏,继续俘虏傻柱,继续吸傻柱的血。
秦淮茹来到傻柱房间,傻柱正就着两饭盒剩菜喝小酒。
看到两饭盒剩菜,秦淮茹顿时来了精神。
她凑过来,坐在傻柱对面,笑着说道:“还喝上了,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必须要滋润啊,我是谁啊,我是傻柱啊,轧钢厂食堂班长,谁能比傻柱的日子过得滋润啊?”
傻柱说这话,明显带着气,秦淮茹当然听得出来。
可她有降服傻柱的办法,而且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