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刘青还是不松口,几人见劝不动他,便把火力集中到梁雨熙身上。
可惜也徒劳无功。
梁雨熙是真大户人家,根本看不上这点儿钱。
此刻的她正盯着刘青看个不停,眼里还闪着小星星。
她对自己的心上人的「爱心动保」钦佩不已,表示自己听刘青的,刘青说怎样就怎样。
几人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吃吃喝喝。
“丫头啊,你们是哪儿的啊,家里人知不知道你们来这儿了啊。”
红日西沉,天色将晚,张母拉着梁雨熙的手说个不停,东问问,西问问。
梁雨熙放下筷子笑着应和:“溪北的,大娘,我们是偷跑出来的。”
“孩子你吃你吃,别停啊”,张母连忙给她夹菜。
“南方人啊,怪不得水灵。”
“哈哈大娘你弄错了,溪北不是南方呀。”
“溪北就是南方啊,还挺往南边儿的。”
“不是呀,溪北包围着帝都,大娘您想的是哪里呀。”
陈姓猎人见识多一点,笑着解释道:“在我们东北人眼里,出了山海关就是南方。”
“这样啊,啧啧。”
梁雨熙觉得很有趣,学着刘青的样子嘬牙花子。
没想到,来东北一趟竟然当了回南方人。
大娘话匣子根本收不住,又问道:“溪北哪儿的啊,怎么想起跑这山沟子来了啊。”
“溪北刘家口的”,刘青接过了话茬,冲梁雨熙使了个眼色。
梁雨熙不明白他为啥瞎说,但还是闭上了嘴巴。
“奥,刘家口,刘家口哪的啊。”
刘青感觉奇怪,立刻激起了心中的警惕。
她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
“一个小县城,大娘吃肉”,他给张母夹了块肉堵她的嘴,继续瞎说:
“大娘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也是野惯了家里人才不着急,这次更是因为家里不让搞对象,才赌气跑出来的,过几天再没联系,我们的爸妈自然就来找了,其实我走之前给家里留了封信,说了我们要来这里玩儿几天,等回头我爸妈来了,让他们给大娘留几万块钱来感谢大娘的收留。”
梁雨熙在一边听得稀里糊涂,她毕竟年纪还小,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刚要张嘴问,被刘青一个眼神警告憋了回去。
张母听言神色不变,宽慰道:
“没事没事,大娘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想留几天留几天,大娘家里虽然穷,饭还是供得起的。”
吃吃狍子肉,喝喝野菜汤和两人在山里摘的野果,天色彻底黑了。
张母开了灯。
屋檐下的破旧绿铁盖子白炽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06年的山村,居然能有电。
刘青讶然。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冷,他感觉有点凉,便回屋去穿张老头给的一件大袄。
他可以做到不怕冷,但需要消耗灵气,现在体内灵气还很少,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还没换好,梁雨熙蹦蹦跳跳地跟了过来,双手撑着炕边,歪着脑袋好奇地问他啥时候给家里留了信。
“你真是昏了头。”
刘青系上了最后一个扣子,压低声音给她上课,“事发突然,我怎么可能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