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是炒菱白、甜玉米、蒸螃蟹、豆腐虾仁、松鼠桂鱼、还有一大锅鸽子汤,餐桌上当然只有叶孤城和乔时月二人,叶孤鸿是说什么都不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 乔时月舀了一勺豆腐道,“我真不晓得你为什么要用筷子吃玉米。”甜玉米是和着胡萝卜、黄瓜和红椒炒出来的,全部都切成了丁,用筷子一粒粒的夹,在乔时月看来是十分费力的。 叶孤城听到只抬眼看了看乔时月,心道,食不言。 乔时月恨恨的咬了咬勺子,叶孤城自从正确认识到她能正确读懂人心的用法后,不想说话的时候只一个眼神示意,压根儿用不着动嘴。 “城主,门外有客求见,说是姓花。”进来通报的是郝流。 未等叶孤城发声,乔时月放下筷子就冲了出去,姓花的客人,还能是谁? 她慌慌张张赶到门口之后却未见有人,不会是走了吧,乔时月暗道,想到这儿更是心急如焚,顺手抓住看门的侍卫问,“二狗子,刚才在门口那位好看的公子呢?” 叶孤城未醒时,乔时月在房间内困了几天已觉得难受,后来好不容易出来了,更是天天背着剑出去逛街,一来二去和守门口的两个侍卫混的极熟。 二狗子平时见乔时月永远是一副火烧眉毛都面不改色的闲散人,现在见她这么着急也有些惊到了,手指着门内道,“他……” 乔时月打断他道,“走了对不对,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跑出来的已经很快了啊。我有点儿急事,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说完运起轻功飞似的走了,二狗子指指门内吐出了剩余的半句话,“他已经被请到会客厅里了啊。” 花满楼和叶孤城领着一队人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乔时月。 亲人重逢,总觉有许多话要说,遇见之后却发现千言万语都是枉然。思念是病,思念愈深病的愈重。 乔时月的泪水淌湿了花满楼的衣襟。 花满楼抚着乔时月的头发,眼眶微热,哽咽道,“回来就好。”他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日夜不歇、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累瘫了三匹马,只为说这四个字。 饭桌上已重新摆好了饭菜,四周的蜡烛映出食物的光泽显得极其可口,它们在等着人享用。 花满楼向叶孤城行了一礼道,“多谢城主搭救舍妹。” 叶孤城扶起花满楼道,“分内之事” 花满楼疑惑的看向乔时月的方向,问道,“不知城主何意?”他知晓乔时月另有心上人,但这分内一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叶孤城只道,“别无它意”剑灵之事影响颇大不可张扬。 乔时月附和道,“花七哥,我们先吃饭,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如何?”说着将一双筷子递到了花满楼手中。 花满楼已听出两人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便追问,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这都是平常事。 乔时月不喝茶却知道桌上这壶茶花满楼肯定不喜欢喝,只自作主张的给他倒了一杯白水,道,“花七哥,只有你来了吗?” 花满楼明知她什么意思,还调侃道,“怎么?只我来还不行么?” 乔时月从来都是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人,道,“只有花七哥来我当然高兴啊,只是李寻欢有什么急事吗?”她只道他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才不会来接她。 花满楼道,“短笺上写的话不明白,我怕猜错了他失望,所以才没有告诉他。不如你直接回去给他个惊喜,也免了他心脏忽上忽下的麻烦。” 说到这儿,乔时月却垂下了眼帘,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花满楼见她犹豫,关心道,“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未解决不成?那我们可以晚几日再离开,只不过要多打扰叶城主了。” 乔时月道,“也不是……花七哥,我不知要怎么与你说,明日让叶孤城来解释吧。”死而复生之事已经足够惊悚,再加上什么剑灵,乔时月深觉自己一张嘴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只好把这事推给叶孤城了。 还好花满楼从不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