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才过,住户们就发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了。经常有一些人跑到院子里来,每次竟然都还有街道办干事给陪着。
他们拿着钥匙,打开老何家的破烂铁门。一伙人进去以后,铁门迅速关闭,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
住户们询问了街道办的干事,结果说这是老何家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住户们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
有一天上午,恰逢周末,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看见又有一批人进了老何家屋内,她跟在队伍后面也想蒙混进去看看,结果才跨进门槛就被发现,立即遭到了街道办干事的严厉训斥,问她是不是企图窥探隐私机密,要将她送到公安机关审讯调查。
一大爷赶来了解情况,这名年轻干事也完全不给面子。二大爷、三大爷闻讯赶来和住户们一起向工作人员解释,说秦淮茹这是基于邻里之间的多年感情,才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跟着过来看看情况。她一个老实本分的可怜寡妇绝不可能是敌特反动份子,全院住户都可以给她担保。
年轻干事在住户们再三求情和保证之下,才放弃了对秦淮茹的追责,这也闹得易中海和秦淮茹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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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说这一波又一波的到傻柱家看来又看去,究竟要干个啥子?”郝四中午蒸了一小块腊肉,又弄了一碟酸咸菜,请两个关系较好的住户在家里喝酒,一个住户端起酒杯问道。
“估计傻柱在大牢里实在闲得发慌,就折腾着要卖房。”
“我们这大杂院的房屋不都是房管局和厂里管着,哪能买卖呢?”
“我们这院子大多是公房,有的归房管局管,有的归红星轧钢厂管,但也有私产本的。以前雨水那屋不是也给卖了吗!”
“听说雨水那屋何大清走的时候留下了房契,但也没人买,最后还是老太太找人托了关系才将那屋给卖了。说起来这都是旧社会的事情,都过去十五年了,那屋只见锁着,也不见有个人来住。”
“是啊!这买主忒奇怪了!买了一间房,自己不住,还不许别人住。这天底下有这种占着鸡窝不下蛋的道理吗?”
“我劝你少说这种酸掉大牙的话,这事牵涉到老太太,你知道老太太将那屋卖给谁了吗?”
“卖给谁了?”
“究竟卖给谁,说实话我估计院子里连三个大爷都不知道。我只是猜想,如果是老太太的亲戚朋友买了,或者根本就是老太太自己花钱买了,住不住和你有关系吗?”
“啊!我咋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呢?”
“你说那些牢骚怪话是想埋汰老太太吗?”
“我哪敢?埋汰谁我也不敢埋汰老太太啊......”
“不提雨水那屋,现在就说傻柱这屋。”
“傻柱那主人房听说老太太当年就不让人住,要一直给空着。哪知道雨水他娘就是不听劝,愣是要闯进去将主人房给占了。”
“何大清根本就不可能有主人房的房契,现在这屋子由房管局给管着,也根本没法卖!”
“那我知道了!我们DC区房管局今年新成立了换房站,就在育群胡同那地儿。现在还有房管员专门负责给大家伙调剂房屋。只要两户人家彼此看对了眼,换房手续办理起来特别简单。傻柱这是要换房,离开我们大院啊!”
“这么说傻柱坐完牢出来,就不回来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说搬家就搬家,大家伙感情上哪能接受得了啊?”
“是啊!这不得有好些人要哭红了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