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想多了!虽说我们这院子经常被授予‘先进大院’的荣誉称号。但方圆几里地,谁不知道我们大杂院的那些老鼠子跑到坎子里的破事。正常人谁会那么缺心眼,将房子换到我们这里来?......”
***
十几天后看房客逐渐变得稀少,到了正月底老何家铁门紧锁,已经不再有人上门看房了。
住户们以为何雨柱房屋置换没有成功,都松了一口气。
一场大雪过后,风和日丽了好几天,树巅积雪消融,清晨的阳光穿过大槐树的枝叶斜斜地洒落在中院的地面上。
沐浴在阳光中的秦淮茹依然眉目如画,她埋着头在洗水台旁搓洗衣服,突然听见围墙外的胡同里隐约传来杂乱的吵嚷声,不由皱了皱眉头。
杂沓的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很快一群衣衫褴褛、浑身脏臭的人在街道办干事的带领下,走进了四合院。
三大爷正负手站在游廊上看着东边围墙外探出头的一朵迎春花。
他仿佛没有听见“砰砰”的脚步声,一行人走上过厅,他都没有移目瞧上一眼。
很快这一行人走到了中院,秦淮茹抬头看见一群乞丐一样的腌臜人,不由花容失色,娇躯轻颤。
蹲在水池旁,用个小木盆玩水的小槐花突然看见一个胡须杂乱、面相凶恶的大汉咧嘴向她笑了一下,顿时“哇”一声,给吓得哭了起来。
干事走到老何家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一行人搬着锅碗瓢盆、被褥衣服等杂物都走进了屋里。
老何家屋内顿时像鸭吵堂一样,热闹了起来。
“一大爷!一大爷!不好了!一群乞丐住进我们大院了!”秦淮茹手都来不及擦干净,慌慌张张地跑去对面易中海家门前痛声疾呼。
“乞丐?”一大爷很快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都住进了傻柱家里去了?”秦淮茹的热泪禁不住地流出来,“这眼看着过不了几年棒梗就要长大成人。到时候娶媳妇养孩子,要是没有一个正正经经的房子,那可怎么办啊?”
她脸色发白,用双手紧紧扒住一大爷家的门框,娇躯摇摇欲坠,似乎受到了沉重打击,一时间竟然不能缓过神来。
易中海侧脸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就迈步走下石阶,径直向老何家走去。
正巧干事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一步,问道:“同志!我是这个大院的治安协管,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来了我们大院,还住在何雨柱家?”
“我只负责带人过来。”干事道:“具体情况明天上班街道办应该会另外派人过来和你们沟通协调的。”
“同志!你能帮忙稍微透露一些实际情况吗?院里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老人小孩都有些不安。我今天不给他们一个解释,大家伙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啊!”易中海恳切地请求道。
“这样啊!”干事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是听说,并不一定符合实际情况。你们大院的何雨柱同志在监狱里经过一段时间的教育改造,思想觉悟提升得很快。他觉得自己既然待在牢房,家里房子空着就是在浪费资源,因此写信给我们街道办,要求将他的房子给有需要的人先住着。这也是一种积极奉献的精神啊!值得提倡和表扬。听说对于积极改造、觉悟提高的犯错同志,领导们正考虑给他减刑呢!”
“何雨柱是个囚犯,他在坐牢,但他还有个妹妹何雨水,而且还没出嫁啊!放学回来雨水也要个地方住,这房子怎么能够给其他闲杂人员住呢?”易中海焦急地道:“这样雨水岂不是有家也不能回了吗?”
“具体情况我可真不是很清楚,等明天王主任亲自过来给你们解释吧!”干事不愿再多说,径自走了,头也不回。
易中海转头看向老何家敞开的大门,吵闹喧嚣声音不断传进他的耳朵。
他站在那里,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