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特务还真不容易,瞧这为了扮演好社员角色,不被人怀疑,只能挨着打、受着骂……等审讯的时候,让局里给人少受些苦,毕竟这屁骨都开了花,让两个大汉轮番上也就差不多了。
这特务还真有意思,看在姓周的为今天提供乐子的份上,林飞扬也不再墨迹。
“淼子叔你放心,我车都开来了,拉了五只猪仔,不过人家只给公猪,而且没阉割过,你们要自己去找个杀猪匠,把猪仔给阉了。”
“要尽快嗷,这五只猪仔都出生快两周啦!”
肉猪基本都是公猪,作为肉猪,在小猪出生一到二周之间就会进行阉割,再晚一些,伤口感染的风险极大。
大队里从公社领的猪仔,全都是已经去势的,好好养着就行,不需要另外找人二次加工。
听到这话,淼子叔又是高兴的两棍子下去,顿时就见姓周的臀部下面一些,大概左大腿根处冒出血色,接着血晕很快扩散,染红了裤子。
“诶,我还没用力呢,怎么就流血了呢?”
“大……大队长……我……我感觉……我腿断了。”
姓周的倒抽着凉气,一句话痛的根本说不连贯。
淼子叔呆了一会儿,气急败坏道:“来个人啊,都看着干什么?把人解开送公社卫生院去啊!”
围观的大家伙急忙上前,七手八脚将姓周的从树干上解下来。
就在这时,晒谷场一溜闯进八个弓安杠警。
打头一个踱步走向淼子叔,掏出证件:“张淼同志,我是京城总局的弓安,有人举报周大海……”
“举报?啥举报?大队谁举报周大海啦?不是说好,丢猪这事儿咱大队内部解决吗?”
淼子叔堪堪反应过来,如炸了毛的猫,有些气急败坏,一双眼睛看向林飞扬。
林飞扬不以为意,眼神也没闪躲,和淼子叔对视,心里却不痛快,默默翻个白眼,老倌儿,我可是拉来五只猪仔,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怀疑到我头上?
虽然吧,还真是林飞扬举报的周大海,但事儿可要比丢猪大的多了去啦!
“张淼同志,我们来,不是因为你们大队丢猪这件事,这事举报人有说过,猪仔是被野狼叼走的,属于不可抗力。”
“周大海是隐藏在人民群众队伍中的特务,证据确凿,我们此次前来就是将他带走调查的。”
“什么?!”
淼子叔惊呼:“特务?周大海是特务?不是啊,弓安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什么啦?周大海在我们大队住了有二十多年,咋就成了特务?”
“张淼同志,你别激动,我们做过调查,周大海二十四年前从沪京北上逃难,以后定居在你们宝坻村,我们也没想到他是特务,但证据确凿,我们在大队猪舍旁边那屋发现了电台、密码本,还有截获过这台电台的电文。”
淼子叔惊讶大吼时,那边趴地上半死不活的周大海一个激灵,心思电转,求生本能让他挣扎起来。
但周大海左腿大腿骨断了,而且骨刺扎进肉里,也就好运的没有伤到动脉,却依然流了很多血,此时至少持续不断的十级疼痛已经要了他的命。
其余七名弓安不由分说,挤进人群,将周大海控制住。
他再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