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苏桐冷眼旁观。
他第一次见识到,群众中除了特务,竟然还有这种老鼠屎。
就这么闹了半个多小时,市里弓安来院里了,当然是廖苏桐让人招来的。
弓安同志不由分说,拷了徐泰就要带走,蔡双双见状,一不做二不休,踩了凳子,脖子往吊树上的衣服里钻。
弓安回头,来了句:“你继续闹,就是在妨碍弓安执法,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进去关起来,一监也不远,那儿刚好有女监舍,就是可怜你女儿还那么小,你娘家或者夫家还有哪个亲人的?或者送去福利院。”
现在还没有妨害弓务罪,但依然有暴力抗拒执砝,可处拘留、罚款,严重的进牢里进行思想教育、劳动改造。
蔡双双不敢闹了。
她不是怕被关起来,而是女儿要被送去她婆家或娘家,两家人都在农村,不仅重男轻女,而且蔡双双把他们都得罪死,女儿送去还有活路?
弓安同志这番话,直接给蔡双双说到破防。
“该,这女人就是要好好治治,”喝一口茶,杨允乐呵呵道,“这事就这么算完了,徐家这女子两个,少一个,院里事情都能少一半。”
“妈,哪里有完喔,嘿嘿嘿,我跟你说,这事情不定还有后续呢。”
林果插嘴,剥了一颗大白兔送到嘴里,又继续神秘兮兮:“前面人都散了,我看到隔壁院那姓武的,悄悄摸摸给蔡双双塞了好几张大团结,我肯定没看错。”
“就是咱院里王大川他姐夫。”
这个瓜来的猝不及防,让人目瞪口呆。
林飞扬悟了,这边刚劝回姓赵的回到正道上,那边转眼就有姓武的沦陷。
看来人类啊,不分年龄、不分时代、不分种族,男人中总有一部分真实性别为公,前仆后继、就算倒贴,也甘当曹老板,总想着把别人家下过蛋的母鸡拱了。
“林烨、林楚、林果,听哥一句话嗷,咱们是人,生的那叫孩子,不叫蛋,生完孩子,那叫人父、人母,不是不会飞的鸟。”
“哥,你说啥呢?又是下蛋,又是不会飞的鸟,乱七八糟的。”
林果不明所以,反倒是林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论骂人,还是你哥高明,什么绿茶表、白莲花、公交车……他这一句话,把蔡双双母子还有姓武的都给骂了。”
林飞扬还真没骂人,他就是给弟弟妹妹打个预防针。
八点左右,廖苏桐起身告辞,给林飞扬递来眼神,后者起身,表示送一送,刚好散散步。
才走出院门,廖苏桐就掏出一封信,示意林飞扬打开,后者心说一声果然,就知道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好事,你看了就明白了。”
林飞扬看着信,没有地址,只写着林飞扬同志敬启,翻到背面,接着昏黄路灯,可以看到封口有个红章,细看去,陡然睁大眼。
这是私人印章,文刀一个刘姓,名字熟悉又陌生。
这是一封大领导亲笔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