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彩虹翼发出痛苦地呼声,一群色泽偏淡的狼群之间,还有黑狼从后面悄悄包过来,它们窜房越瓦,身板很薄,跳跃力更强!
身上爆发能量,咬在腿上的黑狼纷纷融化,顶着伤口的女孩发现黑狼是从村外绕过来的,正在和外围银狼血战!
居然不是一伙?天上的彩虹警惕着升高位置,腿上的血洞迅速缩小为红点,缓慢地向外流血,因为狼人的牙口里含着不少细菌和病毒,正随着血液被排斥出来。
两团泾渭分明的怪物结队撕咬,它们凶狠更像是一种发泄,哪怕浑身伤口鲜血淋漓也没有一头倒地身亡的,伤势过重的直接退到一边,对着夜空发出伤感又绝望的嘶嚎。
彩虹翼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泪水,他们是智慧的群体,却要在本能的驱使下厮杀,清醒为理智提供了回溯的机会,缺给情感带来了悲痛与迷茫。
天使也无法拯救堕落的族群啊,你们是被暴君点名遗弃的剩种,往上追溯,所有的黑暗生物几乎同源。
她看到了又一个注视过来的眼神,那是..通身雪白的狼,他美丽而强壮,对着天空发出悠长嚎叫。接着后腿一蹬高高跃起,几秒就越过五六十米的距离,朝她在天空的位置直直扑过来。
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们不反抗的话,我还有机会治愈你们..彩虹翼痛苦地摇头,为了没能拯救这些堕落者而惋惜,她认出了这头白狼,从他跳出来那含着热泪的眼神就知道他是那个隐居乡下的法兰克男人——勃朗宁。
因为结局已经注定,他是否活下来就看命。在另一侧悄悄赶到战场的逄丹已经高高起跳,60t以上的力道迎上飞扑的白狼,还包括能量伤害。
基本上明白了,这些狼人是埃德加的实验体,看样子是投毒的方式感染的,因为毛色和实验室里的那一群一模一样!
逄丹对异类的敌人毫不留情,但这次可以小小意外一下,他偏转了力道,主要对上对方的爪子,那个法兰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双方视线交汇的时候他也同样读懂了:来吧,解放我。
力量发生了接触,白狼的右爪在接触的瞬间就开始消融,这个男人飞扑的力量居然在16—20t之间,即便这样,他的整个右臂都被碾成泥屑,逄丹如果瞄准的是脑袋,照面的瞬间无法使用巫术的男人就会死亡。
Kiva解放的右腿抵住白狼的下颚落地,巨大的蝙蝠印记带来的能量冲击让交战的狼群纷纷罢手。
“还打么?”逄丹看向每一双眼睛,蓝色、皇色、绿色,和他们生而为人时相同,浅色的狼人就是村里的居民了,他们流着泪水,却在本能下仍不能罢手,聚集在一起,低吼着。
黑色的狼群瘦弱且脏兮兮的,他们住在山里,数量上只有对方的一半,他们没有嗜血的症状,只是盯着刚刚厮斗的对方,喘着粗气。
“没有用,勋爵。我们不是天生的吸血鬼,在埃德加之前,就被人为感染了,二十多年前,战争结束不久的日子。”勃朗宁倒在地上,左臂捂着右臂残缺的伤口,那儿断地太快,没来得及流血。
“那到底是谁?”逄丹看着蠢蠢欲动的狼群,这个世界又是这样的悲剧吗?人类实验?是怪物抓捕人类感染吗?
“查尔罗拉!”彩虹翼降了下来,居然叫起许久不用的象征名,女孩严肃地看着他,“你准备怎么办?”
“那到底是谁感染了你们?”逄丹掰着勃朗宁的牙口,“巫师是会熬草药的吧,难道真有小说家们编出来的初拥?”
“实际上是病毒。”勃朗宁微微笑着,“是一次病毒铺撒,那一次我见到了个麻风病一样的狼头怪物,用交叉的指骨对我们一指,就变成这样了。”
“那家伙是谁?勃朗宁,你需要有一个复仇的目标。”逄丹走过来拉起了独臂的白狼,让他像人一样端正坐好。
“不要问那个懦夫!我知道我们悲惨的全部!”这个声音好像那些女自由派先驱发出的时代最强音。
回头一看,是背着崽的黑色母狼。乌黑的身躯溶进了夜色里,她金皇的眸子明亮,在月亮散下的银霜底下,毫不避讳地呈现出狼人的丑陋模样。
逄丹想起来他们刚刚在山里见过。
“勃朗宁!你一直在逃避!你知道你解决不了问题,可这样更解决不了!我和部下们几乎每一晚都要赶过来阻止你们。因为我们互相争斗,发泄完精力之后,就不会有祸害别人的机会了...为了迁就你的懦弱,我还要派手下和埃德加那个混蛋虚与委蛇,装出我们要进攻村子的错觉...”狼女王数落着他,走到他面前,狠狠踢着白狼的脑袋:
“你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一个拿着交叉骨的麻风病狼人,一个珊瑚脑袋住在山洞的两栖类!他们是比我们强,可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都可以战胜死亡!!”
白狼勃朗宁的脑袋被踢得直晃悠,母狼含愤而来,却没有下重手。“平时我和你正常对话的时间都没有!我们怕光,而你们晚上就会失去理智!好不容易挨到阴沉的雷雨天你还驱赶我!”
勃朗宁苦笑着,没有接话。事实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们是被他者的恶意困住的人。
他望着停下争斗的狼人们,一边舔伤一边低吼,神经又在刺激他们撕咬了,这份暂时的平静又能保持多久呢?“塔莉亚,你不懂。我们就算找上了他们,也打不过那些背后的人,命运就是如此残酷..”
“不要因此放弃啊,即便是背弃的命运,神也在看着你们。”落地的彩虹话语里有着丝丝感伤。逄丹第一次看到女孩脸上欣慰与悲泣
并存的表情,女孩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巨大的蝶翅在身后舒展。
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光,亮着淡皇和金粉色的,压抑的心底变得通透而舒畅。女孩的脸被金色的光点遮住,变得不可见,哪怕你挥开那雨水一样的光点,所见的也只是端着天平的女神。
被金色雨点淋到的人内心会变得平静而和缓,那么两片蝶翅拍出的翠色粉末就是消除那股疯血的力量。柔和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基因病毒无法痊愈,但是你们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只是基因链被改变。”
“感谢您的救赎。”狼群匍匐跪地,背着孩子的母狼颤抖地蹲在地上,勃朗宁眼神空洞,每一根毛发都在微微发抖。
在蝶翼收敛之后,异象消失,女孩从漂浮状落回地面,左脚并右脚,一个踉跄。
逄丹扶住了她,女孩就势靠在他身上:“真不像你啊..”
.....谜语人说的话就当女孩感性起来好了,真当遇到拉简之后他就成了心狠的人么?逄丹摇摇头,单手从腰后抱着她,转向勃朗宁,继续没问完的话题:
“现在可以说了么?喜欢向人撒毒的两个东西分别是谁?”
塔莉亚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勃朗宁,气愤地将男人踢开,“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来说!我还要跟那两个吸血鬼复仇!”
“麻风病狼人叫可卡派普!住在南边保加利亚盐场!珊瑚碧池在南斯拉夫的西部群山之间,还给我们留下号码!我们当时就是在保加利亚遇到他们的,回来之后我们身上的病毒就感染了身边所有人!”
“我是诺曼底人,他是比利时人。我们祖上都是波旁的贵族!”
看起来很远,你们跋山涉水过去吗?而且如果他们移动了呢?岂不是很不好找?
“塔莉亚,这样就解放了我们不是很好吗?”白狼失去了嗜血的光,只余下灰心丧气的勃朗宁,“几十年了,我们只要平静的日子,不需要.”
“懦夫!”塔莉亚狠狠砸着他的脑袋,“看看吧!你看看吧!”母狼指着背后扑闪着眼睛的崽,“我们的儿子被变成了这样啊!你还是个父亲吗?!”
“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对方是谁,不是两个怪物,而是..神。”
神?这下所有人表情都凝重起来,这里是东正教盛行的区域,那神是..
“Nergal,或者说内尔伽勒。也可以是Ninurta,苏美尔人的神,后来的巴比伦人和波斯人也敬畏着牠。牠是正午的阳光,也是烤干大地和麦苗的瘟疫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