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抢劫犯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刀子，呆愣了一瞬后，嘴里发出无比凄惨的尖叫，地上也多出一滩黄色的尿渍。

他睁大眼睛，望着哈利，碎碎念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哈利见此，不由得笑了。

他是气笑的。

被自己的愚蠢气笑的。

该死，我竟然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好苗子！

哈利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子，一把插进了抢劫犯的心脏，向左狠狠地扭了扭后，他盯着那张脸，无比愤怒地嘶吼道：“该死，你这个蠢蛋，你让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

“整个哥谭，除了小丑和蝙蝠侠之外，没有人能戏耍我！”

“扑通！”

抢劫犯的身体栽倒在地，嘴里发出微弱的呼吸，瞳孔也开始慢慢溃散，他的生命体征渐渐消失，他正在走向死亡的怀抱。

恼羞成怒的哈利，绝不会让他死得如此安详。

哈利拔出了那把染血的刀，一下又一下地插进抢劫犯的身体。

直至不成人样后，哈利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刀子揣进自己的兜里。

哈利撇了撇嘴，从身上撕下一块长布条，缠绕在脖子上的伤口上，并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那不是一个致命伤，只是一条小伤口，过几天就会好。

哈利还是有分寸的，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因为在哥谭的月光下，小丑先生曾温柔地对他说：

“哈利，不要轻易地让自己死亡，因为我们的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这座哥谭……”

“哈利，你要找到你宿命中的那个人，那个深深吸引你的人，然后坦然开心地死在他的手上，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好……”

………

哈利抽了抽发酸的鼻子，伸手摸了摸脖子上那个好看的蝴蝶结，他哽咽着道：“Joker，我想你了……你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你要一直躲着我吗？”

“Joker，我讨厌这种捉迷藏的小游戏，因为你说过，只要你躲起来，除了蝙蝠侠以外，没有人能够找到你……”

“Joker，我一直都记着你的话……我会找到我宿命中的那个人的，就像你找到了蝙蝠侠一样……”

“Joker，求你了，不要再藏着了……”

哈利蹲在地上，他将脑袋深深地埋进胸口，蜷缩成团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收获到一点宝贵的温暖。

他如同一只被迫离群的可怜幼兽，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到绝望的孤独。

“哈利，你是在哭吗？你上一次哭应该是在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十年没有看到你哭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哭了……”

诺曼奥斯本不知何时来到了哈利的身边，他脱下自己的宽大的外套，罩在了哈利的身上。

“哈利，回家吧，五分熟的牛排，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因为真的咬不动……”

诺曼奥斯本微笑道。

“好……”

哈利点了点头，紧紧地攥着身上那件来自诺曼奥斯本的外套，真的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