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了，奥斯本先生，我可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坏蛋，一个极恶凶徒，一个魔鬼，一个怪物……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因为这是我的天性，也是我的宿命，我生来就该是那样的……”

哈利浑身颤抖，双眼慢慢泛红，灼热的眼泪划过脸颊，他的表情中充斥着无尽的悲伤，但很快那抹悲伤消失不见，化为一个无比疯狂的笑脸。

“哈利，当一个坏蛋没什么不好的，好人可继承不了奥斯本工业……看到你变坏，看到你不再单纯，我其实也很开心，因为上流社会一直流淌着无尽的罪恶，因为你的父亲也一直都不是一个好人……”

诺曼奥斯本微笑着安慰道，这是他的心里话。

起初不是好人的诺曼奥斯本，希望哈利能做一个好人，但当哈利真的变成好人后，他又发现他不该让哈利成为好人。

因为。

好人，无法守护住奥斯本工业，无法保护自己。

好人，会让哈利身心煎熬，陷入无边的痛苦。

因为。

善良的儿子会和邪恶的父亲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

最后，二者彻底对立。

而现在哈利变坏了，诺曼奥斯本很开心，因为坏人从来都不会被欺负，即使他死了，哈利也能保护好自己。

他一直告诉自己，超级血清会开发出来，遗传病会治好，他和哈利会有一副强壮且健康的身体。

但实际上，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把握。

“什么？奥斯本先生，你一直都不是一个好人？快给我讲讲你都干了什么？你杀了几个人？”哈利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睁大双眼，老老实实地坐直身体，不想错过一丁点的细节。

诺曼奥斯本揉了揉头，在回忆了一下后，开始为哈利讲了一些曾经的罪恶往事，他的神态非常平静，听着有种轻描淡写的感觉：“哈利，我倒是没有亲手杀几个人，不过有很多人因我而死。你知道的，我们奥斯本工业是一家生物化工企业，我们给政府纳了非常多的税，提供了很多的就业岗位。因此，即使我们排放大量的工业废水，政府也会当作视而不见，去包庇我们……”

“但这世界永远不缺一些自认为是公平与正义的使者，他们公开宣言我们如何破坏环境，然后，他们就都秘密的消失了，有些死了，有些离开了这里……”

“在生物制药方面，我们也经常暗中进行人体实验，有一些是来自监狱的囚犯，有一些则是正常人……”

“……”

“……”

“至于我亲手杀的人里面吗？有几个公司的叛徒，有几个竞争对手，这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杀人，是一对年轻的科学家夫妇，他们曾是我的好朋友，但为了抢夺了他们的科研成果，我杀了他们……不过，时间过得太久，我有些忘记他们的名字和模样了……”

哈利点了点头，做出了如下评价：“哦，奥斯本先生，你的心理素质很好，你潜移默化地催眠了自己，淡忘了这两位年轻科学家的姓名和模样，然后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他们的科研成果，为自己牟取利益。”

“嗯，像你这样的人，真的蛮适合当一个罪犯的，你在犯罪之路上大有可为，你会成为一名令警察感到棘手的超级罪犯。”

“接着，戈登探长那个家伙就会找蝙蝠侠帮忙，然后你就会遭到蝙蝠侠一顿暴打，被关到阿卡姆疯人院。”

“哦，忘了，你不是疯子，应该会被关到黑门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