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需要我送你去上学吗？”诺曼奥斯本喝了一口牛奶，问道。

“可以吗？”哈利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还是不敢相信面前的诺曼奥斯本就是他的父亲，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从哥谭回来了。

“当然……”诺曼奥斯本轻轻点头。

“好，不过只能送到校门，不能送进校内，我不想太张扬。”哈利提了一个要求。

“没问题。”诺曼奥斯本说。

“嗯，我吃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奥斯本工业很忙，你没多少时间……”哈利喝光了牛奶，很懂事地说道。

两人起身，一前一后走出了奥斯本别墅，上了劳斯莱斯。

车上，两人依然没有太多交流。

在一片沉默中，劳斯莱斯穿过了几个街区，停在了中城高中的校门口。

“到了。”哈利说。

诺曼奥斯本点了点头，笑问道：“哈利，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哈利摇了摇头。

诺曼奥斯本轻叹了一口气，打开车上的储物柜，拿出一把手枪扔给了哈利，道：“把这个带上，我不在你身边，它会给你宝贵的安全感……哈利，我能感受到，你现在十分不安，你正在尝试着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如果有人让你不舒服让你不开心，你大可以将枪放在他的脑袋上，尽管扣动扳机，只是一条人命，我诺曼奥斯本还赔偿得起。”

“哈利，不要让自己太痛苦，不要为了我就去压抑自己，就去令自己委曲求全，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爱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们是一体的。”

“你……不害怕这样的我吗？”哈利的脸上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沉声问道。

“害怕？我可从来不相信你会朝着我开枪，因为，你看我的眼神还像以前那样温柔……”诺曼奥斯本笑着说。

哈利听后，也笑了，他说：“父亲，你早晚也会变成一个疯子的，我很好奇那会是一个怎样的疯子？”

“是吗？这可是一个需要一直隐藏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世人知道诺曼奥斯本和哈利奥斯本都是疯子，那样我们会失去所有财产的，连牛奶都喝不起……”

诺曼奥斯本十分正经地打趣道。

“好了，哈利，去上学吧……记得好好感谢一下你的朋友彼得，是他昨天将你送到了校医院，有机会记得带他来见我，我想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彼得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没有人讨厌他，只是性格有些软弱，常常有人欺负他……”哈利微微皱眉，他摸了摸手中的枪，将其别在腰上，用衣服遮盖好后，推门下车。

他站在中城高中的校门口，注视着诺曼奥斯本驱车离开，直至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才转过头，打量起眼前的学校。

哈利的表情一直在发生变化，他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

有些轻松，有些紧张，有些美好，有些恐怖，有些快乐，有些悲伤，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总之，这是一种无比复杂的感受。

他突然有点期待了。

“嗨，哈利，早上好！”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哈利微微转身，一个有些瘦弱，带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的黑发男孩，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黑发男孩背着沉重的书包，一边奔跑，一边朝他疯狂挥手。

“扑通！”

黑发男孩被自己绊倒在地，他的笨拙在这一刻全部裸露出来。

哈利见此，忍不住笑道：“彼得，你还是这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