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守备胡国安被斩,伙头军首领张献忠及另外九人被除名,王国全面接管了守备营。
因这场变故,特勤队大量士兵当了逃兵,只剩下五十来人,与新兵大队合并,称之特勤小队。
这样一来,原来一千一百多人的守备营,已只剩下八百人。
伙夫除名的除名,逃跑的逃跑,已只剩下三五人,做饭的严重不足,临时在特勤小队选了十五人,赶鸭子上架,围起围裙在灶前灶后打着乱仗。
这样一来,直接的结果就是,当日的伙食创历史新低,不是半生不熟,就是油盐不合适,吃得将士们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第四日,从晨练开始,便分各队,开始队内比武,评选队内十强榜。抽签决定对手,一局定胜负,胜者晋级下一轮,败者直接失去争夺机会。
特勤小队的比武,人数最少,却最持久,大家都是新兵或者后勤人员,不擅长搏斗,不会打架的人打起来,毫无章法,自然更加耗时。
李过毫无悬念,一路绿灯地晋级。田明亮则没有那么幸运,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
上午饭前,各队已角逐出十强榜单。饭后,张宇宣布,每队角逐出的十强,合并组建为百强大队。队内抽签徒手搏斗,依然采取淘汰赛,角逐最终的十强。
按照搏斗规定,除不使用外物,生死不论。这让搏斗呈白热化趋势,一些势均力敌的对手,久久分不出胜负,或者说分不出生死。
没进入百强的士兵,则围在擂台外观战。因为比武的胶着,晚饭先是推迟到戌时,又推迟到亥时。
亥时,打死三人,打残无数,总算决出了十强榜。进入十强榜单的,多数也带了伤挂了彩。
新兵李过,成为特勤小队唯一进入十强榜单的代表,位列第七。他也受了伤,左手小臂被咬掉了一块肉,露出了森森白骨,伤口有些化胧了。
这样一来,延绥边军基本完成了重新洗牌。
这一天的晚饭算比较丰盛,张献忠私藏的牛肉被挖了出来,有三百多斤。不过,伙夫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味道较前一日只是略有进步。
好在将士们都饿晕了头,能有一口热乎的肉,就很不错了,量还较平时充足,已是打牙祭了。
这晚,李自成来特勤小队军帐外,带了些金创药和食物,给李过疗伤,顺带投喂李过与田明亮。
李自成的情绪比较低落,显然张献忠的事,对他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三人闲聊了一阵,李自成说起了经过。原来,三天之前,张献忠就找到了李自成,备了二十贯铜钱,拖李自成找王国送礼说情,算是重新站队。
李自成拒绝了张献忠的礼金,之身找王国引荐张献忠,王国态度坚决,不肯接纳这个旧将心腹,还责骂了李自成。自此,张献忠与李自成便生了嫌隙。
同时,李自成还透露,这两日,特勤小队陆续有小喽啰提供线索,挖出了一些张献忠私藏的食物,军营驻地到处都是地窖。但不知还有多少被藏在何处,粮草已经只够三日了。
王国意识到张献忠的重要性,派人去抓捕,却不见踪迹。李自成分析,那胡国安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力挺张献忠,就是这个原因,只有张献忠知道粮草食物还有多少,藏在何处。
李自成判断,可怕的饥荒,很快就要来临。李自成说,这几日都会想办法给他们弄些干粮,让他们有意识地储备点干粮,以度过即将到来的饥荒。
李自成还透露,王国要扶持他当把总,每天对他进行特训,准备最后时刻挑战十强榜榜首之人。
把总可是七品武官,单论品级相当于县太爷。这可以算是唯一的好消息,让田明亮和李过也为之振奋。
接下来三日,每日的伙食量都在减少,每天都有人当逃兵,原守备营已只剩下七百人。
十强榜单上的人守擂接受挑战,榜单内的人也可以挑战排名更高者。李过从第七名升到了第四名。第一名名叫张军,原守备营把总,因与胡国安不和,被夺去了总练兵的头衔。
此人身高一米九,体重二百斤,臂展差不多两米,在晋级十强榜的过程中,他一个人就打死了两人,均是十招之内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