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至少五秒钟,十问十答,还是不同的话题,大脑确实需要反应一段时间。糖衣炮弹在射程和速度上并不占优势,因为外表太黏,表面凹凸不平,与空气的接触面多,导致阻力太大。但糖衣终归是糖衣,甜言蜜语亘古都具有魔力,至少能让人敷衍一下。这种甜蜜的负担确实让林韵冷静下来,总不能因为庄逸一个人,得罪全世界吧!大家其乐融融的走出机场,分手告别,各回各家。 上车后,林韵说:“民政局。” 庄逸吓了一跳,然后说:“媳妇,和您招了吧!我打死也不会离婚的。” 林韵说:“您老说什么呢?您不记得我以前和您说过吗?我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和您刚才说的那句话一个意思,打死也不会离婚的,打死了直接免了离婚这档子事。” 庄逸说:“那您去民政局干什么?” 林韵说:“万一婚都没结,我以为结婚了,然后我又不想离婚,直接采用简便算法把您打死了,那可是刑事案件,我亏了。鱼死网破也不带这样玩的,我可不是地主家的傻女儿。” 这种“不宜声张”的事情,自然要去李沐之所在的民政局,自己人,至少不会闹的沸沸扬扬。李沐之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看着庄逸,皮笑肉不笑。 林韵说:“李大哥,我们想补领一下结婚证。” 李沐之说:“才结婚就要补领啊?” 林韵说:“照片太丑,怕拿出去吓着大家。” 新补领的结婚证和之前的结婚证,除了照片,其他的都一模一样。林韵拿着新旧两本不同的结婚证,笑着看庄逸。 庄逸一阵头皮发麻,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韵说:“为什么新的结婚证上面没写’补领’或者’原结婚日期某年某月某日’等字眼?还是说之前的那本根本就是假的,路边办的假证。” 庄逸和李沐之同时慌了,两个人仔细拿着结婚证端详,然后问□□人员,□□人员最后说:“刚才太激动了,一次看见这么多领导,忘记给结婚证加备注。” □□人员也受到了激动的惩罚,手动调整打印结婚证的针式打印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备注加上。看着远去的庄逸和林韵,□□人员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并没有结束,离开民政局,林韵根据地图选择了附近最近的三家银行,拉着庄逸办了三张不同银行的信用卡,庄逸不解。 林韵说:“原因有两点,首先办三张信用卡,婚姻状态全部选择已婚,你的征信自然是已婚状态;其次,信用卡界有信用卡界的鄙视链,已婚女性是最高级,已婚男性次之,未婚女性和未婚男性是垃圾股、月光族,不值得一提。通过这两步,我将您老的婚姻状态巩固到位,当然您能力大,改头换面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又要找一连串的部门,事情只会越闹越大,而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庄逸说:“这些歪理都是谁教你的?” 林韵说:“庄珊。” 庄逸一听到庄珊,头都大了,没理还狡三分,更何况此时自己确实没理,庄珊自然要出馊主意,认栽吧!接下来的日子,这个行长、那个行长都明里暗里的问庄逸,需要贷款吗? 如此折腾了一天,晚上,庄逸吃到了奶油蘑菇饭,竟然是奶油蘑菇饭!举个例子,魏泽楷的老婆吴蒙蒙在酒店实习的时候,客人对着菜单点菜,当点到奶油蘑菇饭时,服务员要善意提醒,这个饭是夹生的,并且是奶油口味,问客人是否接受。对于乱点菜的客人自然不接受,因为这个口味是大多数中国人不能接受的;对于确实想吃奶油蘑菇饭的客人,服务员才会正式下单。庄逸吃着夹生的奶油蘑菇饭,内心是拒绝的,红烧肉才是王道,还要阿姨奉承着,因为不知道反应过激接下来林韵还有什么幺蛾子。 法律上、事实上的婚姻都有,但仪式上没有,庄家自然不会敷衍,林家势必倾其全力,恽家也不甘示弱,虽然只能在幕后。闽南人嫁女儿嫁妆都是大手笔,当年林其昌为林韵的母亲林思源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有金银首饰、瓷器、字画、房产、存款等等,但终归没有送出去,如此,直接转交给林韵,时间过了二十几年,这些东西都升值了。最意外的是,林韵去台省,竟然发现还有自家产业,经过家族一致讨论,这处产业算作林韵的嫁妆。 庄玉松、刘莹莹的风险意识很强,当年给庄逸兄弟六个做家族信托,就是为了防范风险,资产隔离,说的难听点就是树大招风,以防不测,证明收入来源的合法性。鉴于此,庄逸和林韵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当清点完资产,两个人都惊呆了,原来自己这么有钱,还在苦逼的上班。 林韵说:“京省的一个四合院都两个多亿,原来我比你有钱。” 庄逸说:“吃软饭了,还请您多包涵。” 陈主席去联合国开会,维护世界和平与促进共同发展,上午打嘴炮,下午打嗝。中国人印象中的中东人都一个样,一群围着头巾、带着皮圈的人,阿拉伯人、犹太人、波斯人、库尔德人,总之差不多。但这些民族之间认为彼此差很多,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存在着鄙视链。我们讲长城之内是花园,人家讲中东之内是战场。在那个地方,根本不能讲“自古以来”四个字,鹰嘴豆泥到底是谁家的美食?耶路撒冷到底是哪个宗教的圣城?波斯文化和阿拉伯文化到底哪个更先进? 以国只能不断的考古,向地下挖,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地上的哭墙只有一段,还是人家清真寺的西墙,地下才有第一圣殿、第二圣殿、第三圣殿。这时候开封人民应该站出来,我下面还有个老开封呢,黄河改道的时候被埋了。犹太人说自己最近遭了黑手,库尔德人说要公投,阿拉伯人说想得美,波斯人说你们这帮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