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声中,有人小声说了句“Is there no help for the widow\'s son?(寡妇之子没人管吗?)”陈主席忍住没笑出来,与外交部长对视,外交部长会意,清了清嗓子,说:“The Master Mason degree!(石匠不同意!)” 上面开大会,下面开小会,小会又衍生出不同的小会。外交部长说:“共济会是个神秘组织,使我想起了墨家,也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理想、有武力、有实践的神秘组织,其活跃程度不亚于共济会。” 陈主席说:“愿闻其详。” 外交部长说:“墨家十义,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这十条,可比圣经十诫高大上多了,有条理性,层层推进,符合逻辑。只不过这种思想在百家争鸣之后,衰落了。比如说’明鬼’,认为有鬼却不是鬼神说,鬼神是作为监督工具出现的,其目的是教化民众,行善向好,这种思想不断演化,就变成了佛教的因果报应。当你相信有鬼的时候,其他九条你也要相信,倘若不相信,为非作歹,鬼神会来找你的。过去讲鬼神,现在讲信仰,这两者都是任何宗教、团体、组织的入门课。” 陈主席说:“还好身边没有史官,要不又要说,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外交部长说:“有个不恰当的观点,在汉文帝那个年代,问鬼神是最快、最有效的治理下层百姓的手段。” 陈主席说:“诡辩。” 以国代表字字泣血的发言,其哀怨程度不亚于Chief Logan\'s Lament《洛根首领的哀辞》,同时借用了Chief Logan\'s Lament的一句话,Who is there to mourn fen—Not one。(谁将在那儿为洛根哀悼?答案是没有一个人。)有三个死于非命的以国人,曾经为芭以和谈奔走呼吁,自诩是芭国的朋友。 阿拉伯世界自然没给以国好脸色,到底谁才是Chief Logan?贼喊捉贼,还有处说理吗?还好没出现卡扎菲那样的勇士,场面虽然气氛怪异,但终归没有失控。不过卡扎菲的那些话遭到应验: 我们就像伦敦海德公园的演讲者之角,我们只是发表演讲,无人执行我们的决定。我们只不过是装饰品,没有任何实质的内容。我们真的就是演讲者之角,我们只是发表演讲,然后销声匿迹。现在各位的情形就是如此。 最后,陈主席睡着了,陈主席年轻的时候在铁路系统混,瞬间睡觉能力惊人。当然,陈主席也是个技术控,曾经认真研究过达芬奇的多阶段睡眠法,虽然不能做到达芬奇那样极致,每四个小时睡15分钟,全天只睡一个半小时,但也能打个盹,之后完血复活。外交部长认真的记笔记,留给陈主席查缺补漏。这种冗长的会议,80%是无用功,最后用20%的时间提取中心思想就行。 前面是阿拉伯世界,后面是什叶派之弧,老大的小弟说完了,老二的小弟接着说,作为实质性的老三,陈主席睁开眼看了看,离会议结束还遥遥无期,算了,还是继续睡吧!无论是奔腾几代处理器,左右逢源,间于齐楚,都是必修课。当然,作为大国,左右逢源更多一些,其他的间于齐楚更多一些,甚至是事大主义。 值得一提的是,在联合国开会期间,陈主席会见了台省最大的在野党主席严庆。台省问题已是陈词滥调,以投共要挟X国,以独立要挟大陆,台省问题国际化,用X日海权抵消陆权,地理位置优越是良药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向来焦土遍地。 严庆说:“谈谈天气?” 陈主席说:“这里不是伦敦,纬度和京省差不多,晴空万里。” 严庆说:“新任的海协会会长庄逸从辈分上也算严家的女婿。” 陈主席说:“亲戚间要多走动,礼尚往来。对了,林家将在台省的一个宅子做了陪嫁,有了据点,亲戚间更要多走动。” 严庆说:“要打要杀要独的,是不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重庆谈判和北平谈判,结果可是千差万别,因为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了。” 陈主席说:“认清现实,把握当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最正式的婚礼最简单,出席的只有双方至亲,父母兄弟姐妹等等,没有主持人,简单的敬茶仪式,随后是一桌便饭。之后的“巡婚”就异常隆重了,两个人的老家都好几个,再算上战区、工作地点等等,忙的团团转。庄逸曾经对庒仲说,水喝多了会电解质失衡,引发水中毒。这一个星期的“巡婚”,庄逸差一点就“水中毒”了。无论是婚礼还是葬礼,越是隆重,里面的每一个人越像演员,仪式性的东西太多,让人有点审美疲劳。 林韵说;“观看泰国比武,聚精会神的看了十分钟,才知道原来是在祭刀,与主题完全不沾边,又过了十分钟,祭刀终于结束了,最后,打斗只用了两分钟。结束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庄逸说:“要是能退门票,早退了,是吧?” 林韵说:“对啊!仪式已经盖过比武了。我想问一个问题,您老现在什么职务啊?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五年,您就可以回家看孩子了。您这张’长期饭票’的含金量不断下降啊!” 庄逸说:“俗,太俗了,我和汪先生可是一个级别,‘汪辜会谈’可是彪炳史册的。” 恽夫人作为娘家人,婚后劝导林韵做的第一件事是“开幼儿园”,就是把张济泽、初七、初九全部接到庄逸和林韵家,亲自教养。恽盛年的夫人祖籍浙省甬市,旧时候甬市大家族的传统是“对养”,就是兄弟各自的子女对调抚养成人,关于家族、血缘、亲疏、手段,恽盛年的夫人显然有所耳闻。林韵的内心是拒绝的,还没生孩子呢,瞬间就三胎了,鱼尾纹和法令线会竞相上岗的。庄逸更头疼,尤其是对张济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林韵的外公最后同意了恽夫人的想法,大的方面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小的方面说阅历阅历,没有阅,何谈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