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两边产量都在增加,但仍然没有达到预期的产量。
丽娜看着数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乔先生,又是三天下来了,按现在这产能还能完成吗?”
乔韦不急不躁,笑眯眯地看着她:“别急嘛,丽娜小姐!”
当天晚上,乔韦最先来到春江路裁剪车间给所有人鼓劲,并公布了一项政策:“每人每天额定四十五条,完成额定数量的,每完成一件奖励五分钱;超过四十五条的,每多裁一件另奖励两角。没有完成额定数量的,少一件扣罚八分……这个政策,从今晚开始,每天一结算!”
次日,春江路平均每台机产能达到八十五条,果里街平均产能也超过了八十条。
叶雪芳眼见自己落后,嘴角起了水泡,心里急得不行。
老叶夫妇见闺女第一仗就输了阵势,全家齐上阵,老叶一下班就过来帮忙,母亲带上小儿子全天候泡在了厂里,就连三妹做完作业,也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反倒叶雪亭有点丢不开架子,以前一下班就到处野,现在见全家去帮忙了,有心装着看不见,不想去帮忙,结果被母亲训斥一顿后,这才勉为其难的跟着去了。
又过了两天,果里街的平均产量已经超过了春江路,达到了每台机一百条。
乔韦一见这架势不错,干脆设了一个打擂奖,谁的平均产量高,谁就可以当场得到五块钱的现奖励。
当然,他把这个授奖的机会让给了丽娜。
“叶小姐,加油干哦!”颁奖时,丽娜微笑的鼓励道。
这是丽娜来到省城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说话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凶巴巴。
此后,连着一个礼拜,打擂奖都被果里街得了去。
这边,朱一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拿出了退伍军人的霸气,沙哑着嗓子吼道:“特么的,都是两胳膊架一脑袋,凭什么他们每次拿到打擂奖,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从今天,所有人都住厂里,谁敢给我当逃兵,立马给我走人!”
春江路上上下下都憋着一口气,再加上朱一舟那犀利的目光,接下来的三天里,总算是拿到了三个打擂奖。
叶雪芳见打擂奖又被对方抢走了,心有不甘,也做起了动员,她不是退伍军人,没有那种霸气,但她有她的办法,将前面赢来的打擂奖全拿了出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每餐都有红萝卜烧肉,顿顿都有红烧大鱼,管够,加夜班的不是汤圆就是面条,早上还加了一餐豆浆油条。
待遇好了,他们的积极性自然也就高了。
很快,打擂奖又回到了果里街这边。
刚到手没几天的打擂奖还没焐了,又被人抢了。
作为一名老兵的朱一舟有点接受不了,亲自骑车到果里街取经。
当然,叶雪芳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一舟急吼吼的回去了,第二天安排烧饭的大嫂按照每人每天三两肉的标准也提升了伙食标准。
至于鱼嘛,他有一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靠近长江,站在江边喊一声,自然会有人给他送鱼来。
工人们见厂长都这么卖力了,再不卖力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自然打起二十分精神,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于是,双方就把这场比试变成了一场拔河比赛,今天一方拿到了奖品,第二天另一方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