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缺耳朵告饶，“我们先把事办了。”

招风耳收住拳脚，仍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对方三人亦停下手，但科林也皱起了眉。

他只从他们脸上匆匆扫过一眼，“雕文有二十六处需要修改……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的比较好——为了……”

为了……

“……为了回去的时候风险小些。”他过了几秒才想出答案。

“为什么？”招风耳挑起眉。

……他们，囚犯们并不知道实情，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道普通的命令。他将手背抵上自己的额头，好烫……是冰冷的反义词，是死亡的反义词，是活着的证据。

“我们得加快了。”科林来到他身边，搀住他，“……这可不好，伊蒙师傅……恐怕得把你送到临冬城请鲁温师傅才能给你治疗。”

“……如果我们无法守住这里，逃往哪里都没用。”他想推开对方，想站直身体……可哪里才是“直”？这座塔，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推开对方的瞬间，他坠向空中，却是落在地上。

他又吐了出来——这一次只有酸和疼。

“你还好……”

“抱歉，帮我打扫一下。”他说，“这一层不能脏。”

断掌科林迟疑少许，还是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可以继续吗？”

“可以。”他没有迟疑。

视线没有扭曲——“左三二的符文改成……”

不过是天与地织在一起。

“那块雕文往上……不，抱歉，往‘我指的方向’——”

“右二六……”

可以继续，

不知是否因为先前的梦，看过的图纸浮现在他眼前，是当前唯一“正确”的东西，要让记忆与眼睛完全重合——严丝合缝——将错误从画面中驱逐……

……将火驱逐……

“……有水吗？”他开口要水，

科林从腰上将水囊递给他，他接过，从头上浇下去。

“……你……”

你很烫。我知道。我烧了起来。那水没能浇灭火。我仍熊熊燃烧。

“完成了。”他打断对方。

“那我们迅速撤……”“不。”他又打断对方，“还有事没做完。”

“……？”

“唯一的确认方法是启动试试。”

将火驱逐……

“请你们先上塔顶，我们检查完三层就来。”他强振精神，

“——我从未见过这么迅猛的病……就像一把火把你燃尽了……”

“走。”他下令。

断掌科林沉默少许：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我们可以……我保证，会尽力帮你实现。……我们在上面等你。”

说完，对方起身与另两位守夜人起身离开。

“看来你知道我的意思。”缺耳朵对他说，“演技不错嘛——”他手中被塞进一把匕首。“那位断掌注定要死于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