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内昏暗潮湿,只有跳动的火把,发出点点光亮,空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以及一种腐臭味。
初次来此的人,基本上都会吐得翻江倒海,而且大多数人都被吓得双腿发软。
“滴答,滴答......”此刻,诏狱内安静异常,甚至能够听到积水顺着屋顶跌落的声音。
“哐当.......”伴随着一声响动,诏狱大门缓缓打开,一抹光亮照射进来,与黑暗相碰,形成一朵极为美丽的光晕。
“进去吧。”张晨偏头朝后面道了一句,随即便有番子架着腿软的朱杰走入诏狱。
“我...我姑父是王佐,我妹夫是陆炳。你们...你们若是敢乱来,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朱杰现在是慌了,他没想到这些人来真的,竟然真的把他带到了东厂诏狱。
这可是号称人间地狱,进来的人若想要全身而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哎哟,看来你的酒还没醒。”张晨拍了拍朱杰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挥手道,“来人,给我拉到审讯室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人的骨头有多硬。”
“是。”几个番子又将朱杰拖到一间审讯室里边。
审讯室内,血腥之气更浓,更有一股焦胡之味,在其正中央还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木桩,木桩上绑着一人,那人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鞭刑,烫伤,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朱杰入内后,只看了一眼,只觉得下身一热,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你...你们这群打手,,你们...若是敢这么对我,我姑父绝不会放过你们。”
“把那人放下来。”张晨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传达命令,“把这醉汉给我绑上去。”
不多时,朱杰便被绑在了十字木桩之上。
“杀了我,杀了我,有种你们就杀了老子!!”此时,他脸色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朝着张晨用力的咆哮。
由于过于激动,唾沫星子满天飞。
“别急,别急...”张晨擦了擦脸上的唾沫,笑着说道,“想死还不容易?让你这么死太便宜了。”
“我带你看几个好玩的东西。”说完,几个番子带着数个密闭的箱子走了进来。
“嘶嘶....”“吱吱......”掀开一看,里边满满当当的老鼠与蛇。
“知道蛇笼与鼠宴吗?”张晨看着惊魂失色的朱杰,笑着与他介绍起来,“这还不是最好玩的,最好玩的还是用开水往你身上一泼,然后用铁刷子一刷,就像是杀猪拔毛一样。”
“咕噜...”朱杰喉结一动吞咽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不用搞这么大吧,我刚才喝醉了,若是…,有什么得罪几位兄弟地方,还请诸位见谅。”
“那你还是王指挥和陆千户的亲戚吗?”张晨笑着询问。
“我...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朱杰连连摇头,摆手道,“王指挥何等人物,怎么会与我这般人是亲戚呢。”
现在,他那敢再扯王佐的虎皮做大旗。
“啪,啪,啪。”张晨轻拍朱杰的脸,随后又笑着说道,“小子,以后别让我在京城的赌场看见你,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他抽出烧得通红的烙铁,朝此前的刑犯烫去。
“啊......”伴随着一道激烈的叫声,一缕白烟缓缓升起,人肉烤熟的焦臭味很快蔓延开来,最后充斥整间审讯室。
刑犯挣扎一阵,最后再次昏死过去。
“明白,明白...”朱杰看着凄惨的刑犯,忙不迭地点头应下,生怕惹恼了这位活阎王。
“你立份字据与我,若是再让我抓到你在京城赌钱,数罪并罚!!!”
言罢,张晨让人把朱杰放下,将他带到桌前。
此刻,朱杰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就连握笔的手都有些拿不稳。
“别着急,好好写,想好了写。”张晨上前按住朱杰的肩膀,柔声道,“哦,对了,下次见了我们东厂的人,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