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朱杰被他这一吓,酒意全无,现在他只想逃离这个魔窟。
一炷香功夫后。
“不错,不错。”张晨看着保证书连连点头,最后又让朱杰加了一条,“再写上,你欠赌场五百两银子。”
“大人!!!”朱杰瞬间就急了,忙为自己辩解,“我与赌场清清白白,两不相欠,哪里欠他们银子。”
五百两银子,对他们家来说,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字;这要是许了出去,回去还不得被自己老爹打死。
“那就是我记错了?”张晨掏了掏耳朵,反问道。
霎时间,屋内温度降至冰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刑伺候的架势。
“哦哦哦,大人没记错,在下刚刚想起,好像是欠了赌场老板五百两。”朱杰赶忙应下,随后将这条添了上去。
“这五百两银子,就从你的月俸里边扣吧。”
锦衣卫总旗为正七品,每月的俸禄为7.5石,折合银子也就是三两多。按照他目前的俸禄来看,也就是不吃不喝还个十多年吧。
做完这一切,朱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在下可以走了吗?”
“急什么?”张晨严肃的面容变得和蔼起来,笑着开口道,“现在外面都已经宵禁,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呆一晚上,明日一早再回家。”
言毕,几个番子将朱杰带到了一处豪华单间。说是豪华单间,也就是比其他牢房干净些,一个人住罢了。
其他牢房那都是挤好几个大汉,这朱杰细皮嫩肉的,万一半夜发生些什么,这可就不妙了。
......
朱府。
大厅内,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端正在主位之上,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美妇人在厅内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
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朱杰的娘亲,自己的宝贝儿子彻夜未归,这让她如何放心得下。
朱父虽然也是心乱如麻,不过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转转转,你都快把我给转晕,你消停一会儿吧。”
朱母白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可跟你说,杰儿可是你们老朱家的独苗;若是他出了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哼,还不都怪你宠的,现在八成是跑到那个勾栏女子床上快活去了。”朱父立马反驳道,“还有,你给杰儿找到什么破媳妇,动不动就回娘家。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朱家是菜市场不成?”
“砸砸,还你们朱家,一个破落户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皇亲国戚呢。”朱母接着阴阳怪气。
“你!!”朱父怒不可遏,扬起手掌就欲朝妻子打去。
他们朱家老祖宗曾经算是皇亲国戚,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现在已经破落。但,虽然他家现在破落了,朱父依旧有着自己的骄傲,自认为自己现在仍是勋贵。
“你打,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打死我,找个年轻的女子,再替你生个儿子。”朱母挺着脖子,朝丈夫先是怒吼一声,随后又嘲笑道,“就是不知道,就你这撒尿都得扶墙的老男人,有没有那个女子能够忍受你。”
“泼妇,你这个泼妇。”朱父被妻子揭穿老底,老脸一红,摆手道,“好男不跟女斗。”
朱母见丈夫认怂,也就不再与他争吵。
“要不,去找姐夫,让他帮忙找一找。”朱母试探性提议道。
“这小子刚刚去锦衣卫中当差,若是真的去宿妓,你让姐夫怎么想?你让我姐姐怎么在他面前挺直腰板?”
“难道就这么算了?咱们就在这干等着?”
朱父苦涩一笑,道:“再等等吧,若是他明日还不回来,我亲自去锦衣卫找人帮忙。”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