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琬思心生慌乱,本能地伸出小手,按在了许继常的大手上:“啊,继常哥哥。”
“别害怕,我会温柔的。”
许继常轻轻拿开她的小手道,“还有,别叫我哥哥了,叫姐夫。”
黎琬思登时小脸通红,羞得将脸蛋埋在了他胸口上。
“怎么,不愿叫吗?”
许继常用大手抚摸着黎琬思的后背,循循善诱道。
黎琬思抿着樱桃小口,半晌没吭声,过了许久才低低唤了一声:“姐夫……”
她的这一声姐夫,在许继常听来简直有如天籁之音。
“乖。”
他一手摸了摸黎琬思的小脑袋,另一只手再次往上卷起她的白色长裙……
……
夜色已深,隔壁卧室内,黎琬如早已昏昏欲睡,被一阵隐约的动静惊醒。
她一下就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许继常这货……还是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了啊。
黎琬如暗暗叫苦道,想起身阻止,却又因为身躯遭到酒精的麻痹,根本做不到。
……
过了许久,许继常穿这条大裤衩子,从卧室走了出来,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接了些自来水,又拎起暖壶,往里头倒了些热水,准备端回去供黎琬思盥洗。
这时,他身后被人冷不丁拍了一下。
“谁!”
许继常惊诧地回过头道。
不可能啊,黎琬思刚才还是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有力气找到卫生间了。
好吧,一回过头,他才发现是气呼呼的黎琬如。
“酒醒了?”
许继常看着黎琬如来者不善的脸,有些心虚地问道。
到底是把人家的妹妹给霍霍了。
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镇定自如地面对她。
“刚醒的。”
黎琬如盯着他说道,“老实交代,你刚才和琬思在隔壁房间干啥了?”
“我教她音乐,咋了?”
许继常想和黎琬如开个小小的玩笑,于是扬起嘴角道。
“你放屁,琬思打小吹箫就是第一名,还用你教!”
没成想黎琬如勃然大怒,压低嗓子瞪大一双美眸道,伸出手在许继常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我警告你,你今天把琬思给祸害了,以后必须对她负责。”
“否则我饶不了你。”
“嘶嘶……哎哟。”
疼啊,真的疼啊,许继常连忙腾出一只手捂住胳膊,“负责归负责,你别对我动手成不?”
“水打翻了我可不收拾啊。”
黎琬如丝毫不假以辞色:“哼,疼都是轻的。”
“我没找你麻烦都算是好的。”
辛辛苦苦浇灌了十几年的白菜,一朝被人给拱了,还是没名没分的。
这种痛,谁懂啊……
许继常一缩脖子,没有接腔,寻思着该怎样把这个女人应付过去。
就在这时,卧室内传出黎琬思的声音:“姐夫,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黎琬如登时被气得柳眉倒竖,凤目圆瞪:好家伙,肯定是许继常要求自己妹妹这么喊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好意思在两人共赴巫山云雨之后,使用这种称呼。
“大流氓!”
黎琬如松开抓着许继常胳膊的手,气狠狠地做了個口型道。
许继常没有辩解,只是无奈一笑,端着水跑路了。
……
次日,许继常是从黎家出发前往单位的。
他出发时,黎琬思仍躺在被子中静静地睡着,嘴角尚残留着几分微笑,像是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昨晚许继常怜惜她刚恢复的身体,没有太过分,所以黎琬思应该休息得还不错。
抵达办公室后,许继常在桌上看了会文件资料,没过多久方润苏也过来了。
“早啊,许科长。”
方润苏主动打了招呼,只是目光闪躲,像是有什么心事。
“早。”
许继常回应道,继续埋头看文件。
方润苏见此情形,在心中暗暗称奇:她本以为这个许科长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熟悉后会找自己多说几句话。
没想到他竟一心扑在工作上,丝毫没有旁顾的意思。
怪不得高厂长会欣赏他呢,这样心无旁骛的人搁在哪都招领导喜欢呀。
方润苏在心中叹服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忙了起来。
不过,她在工作时还是有些心神不定,时不时偷偷瞄许继常几眼。
许继常感觉到方润苏的眼神,没有多说什么,
她真有什么事,自然会来找自己。
如果自己主动问她,她又不愿承认,到时候反而尴尬。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又各自埋头干了一会活。
终于,方润苏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对了许科长,我想……请问您一个事情啊。”
她神情闪躲地说道,像是在避讳什么一样。
“说呗。”
许继常照旧头也不抬道。
“啊其实也没啥。”
方润苏勉强挤出笑脸道,“我就是想问问,昨晚您送我回家时,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啊。”
呵呵,果然。
她最后还是问起了这个。
许继常放下笔,转过头看向她:“我昨晚也喝得有点多,都忘了是怎么把你送回去的。”
“啊,这样吗?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啊。”
方润苏听罢在心中长舒一口气,表面上非常感激地说道。
许继常在心里笑了笑:当别人问起自己有没有酒后失言时,最好的答案就是像刚才那样,这才能让当事人彻底放心。
“对了润苏,徐副科长她请了几天的假啊?”
许继常这时冷不丁问道。
“请了十五天。咋了许科长你有事要找她吗?”
方润苏说道。
“没有,我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