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
李载与孔方饮酒正酣,彼此都有了一些醉意。
这时,孔方放下酒杯,朝着李载说道:“叔父,小侄欲年后去往汴京发展。”
此话刚说完,李载手里的筷子就掉了。
其面露失落,连忙低头捡筷子。
“叔父放心,齐州城的商贸依然如昔,不会因此落下的,孔家所有买卖也都将正常营业!”孔方迅速补充道。
李载长叹一口气,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
“我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你小子虽无入仕途之心,但在商贸上甚有天赋,理应去更大的地方发展。我应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伤感!”
李载端起酒杯,斟满酒,道:“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若无你孔方,哪有今日的知州李载,一切都在酒里。”
“嗯嗯。”孔方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
依照二人的交情和默契,要说什么,其实心里面都有数了。
当即,二人又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回忆往昔。
讲起了二人的第一次见面,讲起了如何整治玉福楼白家,讲起了孔方的四色香皂……
半个时辰后。
李载醉了。
孔方也有些醉了。
这是二人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说了这么多话。
这时,李载突然朝着一旁的仆从说道:“去,拿笔墨!”
孔方一愣,笑问道:“拿笔墨干什么?要做诗?”
李载摇了摇头。
“孔方,人生能有几知己,你是我李载的知己,我今晚要与你结拜成异姓兄弟,现在就写结拜书!”
“结拜成异姓兄弟?”孔方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叔父,你是不是……喝……喝多了,你和我爹一样的年龄,我……我们怎么能成兄弟!”孔方面带红晕,说话也有些吐字不清了。
“无关年龄,咱们各论各的,我称呼你为贤弟,你爹叫我李兄!”
片刻,纸墨送到。
李载一脸认真地写了起来,并且还是一式两份,让孔方也在上面签了字。
“上天为证,我,李载/孔方,自今日起皆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贤弟!”
“大哥!”
二人迷迷糊糊,身形踉跄地完成了结拜仪式,然后将结拜书各自塞进怀中。
然后各自塞进怀中。
紧接着。
二人便一口一个贤弟,一口一个大哥地聊了起来。
最后,二人醉倒在桌子上。
黑娃将孔方扛在马车上带回家了。
……
翌日,天大亮。
孔方缓缓醒来,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他一转头,便看到了一旁的结拜书,细细一想,才回忆起昨晚李载逼着他结拜的过程。
“哈哈,李知州如此稳重儒雅的人,酒后也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情,再见面必然很尬尴!”孔方不由得笑出声来。
近午时。
州衙的一名小吏送来一封李载的亲笔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