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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时候

“看着你也是个有灵性的家伙,你还有其他什么超能力吗?”     “要是让我有超能力的话,我想,我想.....”在胡思乱想上我向来是特别厉害的,我把七个葫芦娃的本事统统想了遍,分不清谁好谁坏,要是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就好了。    小白继续背对我啃梨,彻底无视我,我放弃了无谓的想像,起身去洗澡。    洗完后,热气氤氲的洗手间,都弥漫着白色的雾气,特别是镜子上,一层水雾看不清。    我举手一抹,就看到镜子里面色红润,圆圆的自己,“其实长得也挺好看的。”我臭美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绝世大美人。    洗手间门外,那位刺猬老兄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还真是煞风景。    我推开洗手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乐飞躺在我的枕头上,睡意阑珊的。我却偏偏拿出吹风机,坐在它边上顾自开始吹头。    等吹完头,我刚还想很跟乐飞说说话,才发现它已经蜷缩在我的枕头上,彻底睡着了。    我试着伸手指进去摸了摸它的尖尖刺,感觉像在抚摸一只神兽,特别小心。    但是放一只刺猬在边上睡觉,我还是觉得不靠谱,但为了不惊醒这个小家伙,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空床上,自己拿了个靠垫直接当枕头便躺下了。    熄了灯,不知是今天太累了还是什么,睡意居然直接袭来,我忍不住笑了笑,就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有盏灯一直指引我前进,我走到了一间玻璃屋的面前。    轻轻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白晃晃,我只注意到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三个锦囊,突然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江南,本大神给你三次机会,你选择一个锦囊,或许你的人生就可以逆转。”    居然会有如此逼真的梦境,我兴奋极了,开始好奇地打量这三个锦囊。    第一个锦囊红底上面想着金色的花纹,相较其他两只最为精致。我一眼就相中了它,也不看其他的了,“就它了。”我把锦囊举在空中晃了晃,示意我的选择。    “很好。”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我正要追问好什么,面前的门突然大开,里面白茫茫的一片,一点儿也看不清,我犹豫着进去还是不进去,突然就想起了《变形金刚》里的一句台词:“五十年以后,当你回想起今天,你难道不会后悔你没有勇气坐上这辆车吗?”    人是年纪越大勇气越小,所以趁着这一刻我最年轻勇气最大的时候赶紧做一些事,我深吸一口气迈进了这个未知的未来,前面可能是坦荡的平路,可能是充满荆棘的山路,也可能是一去不能复返的万丈深渊。    我是被一股浓烟给熏醒的,忍不住咳嗽,但每咳一下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摇晃得厉害。    等到我彻底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居然横坐在围墙上,右边有很多穿着统一校服的小朋友在对我招手,我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气了。    正要招手招回去,就听到右边的墙角几句凶狠的话,转过头就看见几个个大的孩子正围着一个小孩,皱了皱眉头:“卧槽,以大欺小!”    “不过我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犹豫间又一股浓烟飘来,我这才发觉不远处的田间上有农民伯伯正在烧干草,我又处在下风口,难怪一阵阵浓烟飘来熏死我。    我还在纠结自己的处境,一个剧烈的咳嗽让我摔了下去。    “啊哟!”我摸着屁股从地上草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叼着几片青草,难吃得很。    我一口吐掉青草,抬头看我摔下来的地方,是个不高不矮的墙壁,我倒是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爬墙了,我不是在睡觉吗?还有,这是哪儿?    就在我环顾四周环境的时候,就看到刚才那几个个大的小孩已经开始挤兑个小的孩子,使劲把他往墙角里推。    虽然我一向是不爱管闲事的人,可是既然遇到了,又不能不管,而且对方又不是什么流氓大汉,只是几个小屁孩而已。    “喂喂!”我装作很无畏地把双手插进口袋,“你们几个欺负一个,不好吧!”    他们几个高个的孩子回头看我,不屑地笑笑,“你管得着吗?”    我摇摇头,现在的孩子还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亏我刚大学毕业那会儿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考个师范的研究生,从此以后做个教书育人的好老师,不过后来我觉得自己还是没必要祸害他人也就断了考研的念头。    观望四周,除了远处那个烧干草的老伯伯,还真是没有别人了,我摊摊手,“不管不行啊。”    小屁孩,我还会怕你,那我这二十八年也就白混了。    “说说,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去报告给你们老师听,夸夸你们有多么能干,小小年纪就知道欺负弱小,就知道敲诈勒索,老师肯定给你搬个大大的奖状。”    一个小头目走到我面前,“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他说完就挥着手臂过来,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屁孩的手臂。    这些年在仓库奔波,女人当做男人使,有的便是这力气。    我抓住小屁孩的手臂,“叫你得瑟。”可我注意力却被自己细小的胳臂给吸引了过去。    我这才细细打量了自己,细手细脚宽大的校服,而且我的个子居然比这个小屁孩还低,我一把甩开了小屁孩的手臂,他被我无意间推倒在了地上。    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啊哟,痛死了。”    不敢相信的是,我居然回到小时候了。    我无奈地看了眼剩下的几个小屁孩,他们看到自己的老大摔在地上的时候,纷纷用眼神对我抛刀子,但又不敢上前,畏畏缩缩地扶起他们的老大,老大正要再对我挥臂的时候,就有人喊着朝我们这个方向跑来,“你们在干什么?”    “快走,老师来了。”欺负人的小屁孩落荒而逃。    我走近那个弱小的孩子,他比我还矮那么一点点,“喂,你没事吧!”    他抬头看我,我能看到那漆黑的眼眸水润有神,小脸有一点肥嘟嘟,特别可爱,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肉肉的脸颊,“哎呦,那么可爱,他们怎么好来欺负。”    “江南,你又闯什么祸了?”刚才的那位老师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对我非常生气。    我松开了捏着小孩脸的手,“我什么都没干呀,只是阻止了......”    “闭嘴,你们两个回去面壁。”    老师转身离开,我想起了什么突然上去抓住他的手,小手牵住大手,粗糙的大手上布满了坚硬的老茧,“陈老师。”    陈老师不解地看着我,我笑着松开了冲动的右手,“陈老师,我马上过去面壁。”心中却有些高兴,陈老师,真的好久不见了。    我乖乖地跟在陈老师的后面,不远不近,虽然被责骂但却心情愉悦,嘴里忍不住哼着小曲,脚步轻快。    跟在我身后是刚才那个被欺负的小男孩,不远处偶有几个路人路过,被田间的浓烟熏得呛得厉害。    我一走进校园,就忍不住停下脚步,还是沙地的跑道,跑道中间的一块水泥地上装着两个篮筐,算是篮球场,这水泥地还是我们当年趴在窗口看着师傅们一点点铺起来了的,等到篮球框送进校门的时候,男生都兴奋的摩拳擦掌。    看到这一切鲜活的场景,原本沉睡多年的记忆还是复苏,我已经无法相信这仅仅是我的梦境了。    刚才看到的那群小学生躲在楼道口看我,注意到我也在看她们之后,她们就使劲地跟我挥手,我这才看清她们的面容,真是我的小学同学,陈颖和沈洁,我笑着同她们挥手。    在二楼的楼道口放着一面全身镜子,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面前多年未见的自己,感动地想哭,我甩了甩自己马尾辫,那个时候的我果然少女心,居然还养了长发,不像现在随便一个短发给对付了。    小男孩站在我后面看我,我以为他在担心,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等下我跟陈老师讲清楚就可以了。”    “江南,你们两个还不上来!”陈老师特地折回来喊我们。    我歉意地努努嘴,就乖乖地一步步走上楼梯。    我们两个走到陈老师的桌子面前,很快小男孩被另一个老师带走,我下意识要拦住抬头才注意到是我六年级的班主任,等等,那我现在是几年级,还在困惑间,陈老师挥着一根直尺,“体育课你爬墙做什么?”    “额.....”时间相隔太久,我实在是记不得我当时是为了什么才爬的墙。    我略一低头就看到了陈老师桌上的日历,2000年10月12日,星期四。    我算了算时间,那时我应该刚好五年级,而当时的班主任就是陈福老师。    “陈老师,刚才的那几个流氓在欺负那个小男孩,我看不下去,才会去阻止。”    “所以我应该表扬你吗?夸你有多勇敢吗?”陈老师气得摇摇头,“上午语文课让你读自己的作文的时候,你怎么就读不出来了呢?”    “该做好的事情没有做好,不该去逞英雄的地方瞎逞英雄,万一那些人.....”陈老师继续诉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    听到陈老师的话,我忍不住眨了眨眼,他抖抖地原本放在桌上的语文试卷扔给我。    我一把接住试卷,直接翻到反面看作文,我想起来了,《我的未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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