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调“光明处子”方亳方天定、“光明处女”公主方百花,乔装潜入大辽国境,探查耶律延禧、耶律淳等人的现状,谋划下一步动作,与当初辽国派耶律答里孛、兀颜延寿潜入大宋境内如出一辙,暂按下不表。
且说那梁山的头领铁天王晁盖在梁山招兵买马,劫富济贫,颇得民心,日渐成为宋徽宗赵佶的一块心病。赵佶老儿不是个称职的好皇帝,但绝对是出色的书法家、画家、艺术家,其自创的“瘦金体”是书法史上极具个性的一种书体。
徽宗踱了几步,对林灵素道:“国师,您是蔡太师当年引荐来的,您可否告诉我,蔡太师为何有阻我灭寇之意?”
林灵素作个大揖,道:“回禀陛下,蔡太师断无阻止陛下灭寇之意。太师深谋远虑,认为引蛇出洞、举兵剿寇均是一时之策,未从长远考虑。太师以为,大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应该把精锐部队用在抵御外虏之上,而非用在灭寇之上。”
徽宗道:“如此说来,太师要与朕的想法背道而驰了?”林灵素道:“并非背道而驰,只是殊途同归。简言之,太师要下的是一盘大棋,棋的核心便是‘以寇制寇’四个字,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徽宗道:“太师想得容易,以寇制寇,王庆制田虎、晁盖制方腊吗?王庆造反不久,制得了树大根深的田虎吗?连朝廷都制不了方腊,晁盖能制得了方腊吗?”
林灵素道:“无量天尊,所以陛下,现在时机还未成熟。然贫道以为,高太尉的主意也不妨一试,退一万步讲,哪怕最后所有的守擂者都被杀,四寇为了夺得擂主之位,也会反目成仇,互相殴斗,九死一生。从这点出发,贫道以为设擂台还是有好处的。”
罗澄与林妙妙告退,各自回了通真宫与殿帅府。次日上朝过后,林妙妙寻着童贯,道:“童枢密,可否去府上一坐?”童贯道:“太尉莅临,童府蓬荜生辉。”
林妙妙到了童府,在前厅坐定,茶也不喝,开板就唱,将设擂一事讲与童贯。童贯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道:“计是好计,不过我们上哪儿找那么多守擂之人呢?”
林妙妙道:“林国师已经自荐了二十个徒弟守擂,既然他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这擂主之位,林国师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请谁来当。不知童枢密可有人才推荐给官家?”
童贯道:“找个武功高强的闯江湖之人,未必是什么难事。我所担心的是,我们能否把控住这个人。”林妙妙道:“届时请林国师出马,用道法控住他的神志,他想不听话也难。”
童贯摆手道:“不成,据我所知,江南邪水果会邪术之人甚多,田虎手下乔道清、王庆手下白夫人、晁盖手下公孙胜都是得道之人,万一有道行高过林国师的,莫说控不成擂主,连国师都被他们控了,咱们为之奈何?”
林妙妙捋着山羊胡,眸子一转,道:“那我们就找一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视财如命、视酒如命、视色如命之人,给他一座金山、百坛美酒、十房太太,投其所好,让他死心塌地跟着我们,为我们卖命。”
童贯眼睛一亮,道:“高太尉就是高太尉,道法邪术在人性面前不名一文。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林妙妙道:“枢密快快道来!”
童贯道:“我在山安有位道上的朋友,此人姓任名原,绰号擎天柱,在当地妇孺皆知,打得一手好擂。他家夫人复姓上官,使一支北斗金锥,据说功夫还在任原之上。但有一样,上官夫人秉性刚烈,为人正直,不太能被我等利用;反观她那位丈夫,可是吃喝嫖赌无所不好,酒色财气样样疯狂。不如我们先请此人入京,若真如传闻所言,这任原是个武功高强、嗜酒好色之徒,咱们便把他举荐到官家那里。”
林妙妙听罢,喜上眉梢,道:“既如此,就依枢密所言!”
按下童贯派人给擎天柱任原送信相邀不提,但说这潘金莲到王婆茶坊做工已至第三日,按照王婆和西门庆事先定下的计划,今日便是潘金莲与西门庆相会捱光之日。
潘金莲早早到了王婆子的茶坊,做针线活做到了晌午。西门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一早水果玳安准备好新衣服、新头巾、新靴子,就像那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又揣了十好几两银子,迈着欢快的步履,来到紫石街王婆茶坊门前。
也不进去,现在外面唱个喏:“王干娘,好久不见!”潘金莲不为所动,依旧做活,王婆子高声道:“哟,这是哪位大官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呐!”
遂赶将出来,见是西门庆,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小娘子在屋里”,高声道:“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快请进,老身给大官人备了好茶!”遂将西门庆拉至潘金莲做活的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