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皱起眉头:“不过十数万西凉军也不可小觑,郭汜李傕段煨等人全部进入朝堂,必然重现董卓之事,得想办法削弱郭汜李傕等人兵力。”
这时,皇甫坚寿从众多谋士间走出来:“袁公,某有一计可削弱李傕郭汜之兵。”
“哦,坚寿快讲。”
“使郭汜李傕等人与吕布相互厮杀,且必须保证郭汜李傕等人大败。”
“郭汜李傕大败,吕布大胜?坚寿,你怎可为杀父仇人扬威?”
皇甫坚寿不动声色地拱手回复:“袁公,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如此也可更好配合袁公所设请君入瓮之计,试想,吕布在洛阳城外大破西凉军,名扬天下,陛下又下诏奉其为太师,如此,吕布必然志得意满放松警惕。
“待吕布入城,袁公便可寻机派郭汜李傕等人以复仇之名将其诛杀。
“如此,不但诛杀吕布,更使郭汜李傕等人背上杀害国家英雄之恶名。
“届时,袁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独掌朝政。”
袁隗面露喜色:“坚寿真不愧是皇甫嵩之子,果然聪慧,得坚寿辅助,孤高枕无忧矣,坚寿,孤欲举荐你为朝廷侍中,如何?”
皇甫坚寿恭敬行礼:“坚寿拜谢袁公举荐之恩,然而家父新丧,大仇未报,实在无心出仕,只求留在袁公身侧出谋划策以报父仇。”
袁隗叹息一声:“尔父乃当今名将,战功显赫,忠心耿耿,却死于无义小人吕布之手,甚是可惜,不过坚寿放心,孤定然诛杀吕布为尔父报仇雪恨,也为申甫之父、丁建阳、马翁叔等朝中大臣复仇。”
“谢袁公。”
“申甫,坚寿,尔二人与吕布均有不共戴天之仇,说动郭汜李傕与吕布相攻之事便交由尔等负责,如何?”
种邵与皇甫坚寿同时行礼。
“种邵领命。”
“皇甫坚寿必不让太尉失望。”
洛阳城外。
李傕营地内。
李傕与郭汜均面色不善地盯着种邵与皇甫坚寿:“尔二人果然包藏祸心,竟然让某等故意于吕布面前送死,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之计,某岂能上当?”
种邵冷冷道:“二位,朝堂之上,重臣名额有限,尤其武职,只有车骑将军、卫将军两个重号将军,再往下便是四镇四征以及杂号将军,可西凉大将却有七八人之多,其中不乏出身名门骁勇善战手握重兵之人,如此分封不均必然再起冲突,不如提前处理。”
皇甫坚寿跟上:“太尉大人更直言,不许西凉人在朝中势力压过太尉府,尔等若欲效仿董卓之事,太尉可不会手下留情。”
种邵再跟上:“所以,与其惹太尉生气,不如尔等自行解决。”
皇甫坚寿话锋一转:“郭将军,李将军,西凉诸军群龙无首互不统属,虽有十余万精锐却各自为战,难成大器,如果能借吕布之手除掉如段煨杨定樊稠这般与尔等不同心者,再收其精锐壮大自身,岂不妙哉?”
李傕郭汜对视一眼,冷喝一声:“皇甫坚寿,种申甫,休得挑拨离间,某可降朝廷,却绝不行自相残杀之事,速速离去,再敢挑拨离间,必然斩尔等首级!”
等皇甫坚寿和种邵离开,同时吐出一个名字:“樊稠!”
郭汜更咬牙道:“樊稠这厮仗着略有勇武便对某等阳奉阴违,比胡轸之辈更可恶。”
“那就传令樊稠,命他率军自偃师向西围堵吕布。”
“他肯从命?”
“就说某等从西向东包围,届时只需晚到一些时辰便可让樊稠与吕布自相残杀,无论二人谁胜谁负,对某等皆有益无害。”
“我这便传信。”
偃师。
樊稠接到郭汜命令,气恼不已。
却又不敢违令。
虽然他与郭汜李傕等互不统属,但这二人皆善用兵且兵力最多,又善于用兵,威望更高,在西凉军中仅次于董卓。
而且郭汜李傕二人关系较好,二人合力,兵力比其余西凉诸将总和还多。
西凉诸将,谁也不愿忤逆。
所以,只能点八千兵马离开偃师,循着大路向邙山方向行军。
并很快发现吕布大军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