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陈离年轻的面容,不过二十左右,心中不免感叹。
“世上竟真有生而知之者......”
.....
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沿着镇子买了两个炊饼,又朝着过路的茶馆讨了碗茶水。
简单的应付一口午饭,刚想起身回家,却又想到了什么,又买了四五个炊饼,放入怀中,这才大踏步朝着家方向走去。
一到村口,便见陈方正坐在门口的青石上,看着过路的每一个人。
而眼见陈离回来,陈方正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他慌忙地从青石上站了起来,忙手忙脚的整理长袍,好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点。
“没受什么伤吧,快让我看看。”
陈离走到陈方正的身边,站在那里,任由自己的父亲围着自己转圈。
“父亲,回家说。”
“嗯,回家说。”
少顷,两人便从村头赶到了家中。
坐在椅子上,两人各坐一边,一人往西看,一人往东看,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赌债我给你还完了,以后莫要再去赌了。”
“这有给你带的炊饼,趁热吃了吧。”
陈离率先打破沉默,他从怀中将炊饼掏出,放到桌子上。
“我把奴籍赎了回来,准备去参加明年的科举,大兄还在沈家,等我考完了武举,便把大兄的奴籍也一并赎回。”
陈离脚踩在椅子上,侧靠在桌子上,看着陈方正狼吞虎咽。
听见这话,陈方正表情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炊饼,看着陈离,盯了好一会,方才呆呆的说道:
“好,好,看见你二人都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说罢,又吃起了桌上的炊饼。
“这有五两银子,是我跟我大哥攒的,你放心花,等我考完武举,便接你进城。”
“一把年纪了,城里倒也住不习惯。”
边吃着炊饼,陈方正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行,到时候再说。”
陈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顶,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便开始整理行李。
“我要去府城拜师学艺,好应付明年武举,便不在家多待了。”
陈方正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爹就不送你了,你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不需要爹多说什么了。”
他把手中炊饼放在桌子上,神情复杂的看着陈离。
“爹还有点钱。”
说着,从炕头的角落里掏出一个布袋,连同陈离的五两银子,一起交到陈离手中。
“爹,我不差钱。”
陈离扯出一抹笑容,强行将钱推到陈方正手中。
怪不得人家上门催债,倒是他自己仍私藏了一些。
颠了颠钱袋重量,约莫有百八铜钱。
但却执拗不过他,也拿走了二两银子。
“住一晚吧。”
陈方正嘴唇动了动,没有忍住,依旧将此话说了出来。
“好。”
清晨。
夜半三更,摸着黑,陈离便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