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说看!”
胡亥顿时来了兴趣。
平日里这些大臣回家,都是和家里人一起骂他,今天竟然出现了反转,有些不可思议!
“回禀陛下,是这样的!”
“今日那陈滨去公子瑜府上拜见后,回到家里便心事重重!”
“据了解……”
黑袍人拱手,将下面人了解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整个大殿一片寂静,赵高整个人都傻眼了,不禁一头冷汗,小心翼翼的看向胡亥。
他这边才找到机会说了几句赢瑜的坏话呢,没想到一转眼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不明摆着人家赢瑜在前面为皇帝壮声势,他这边却在拆台嘛?
这皇帝要是计较起来,那还了得?
“好!好!好啊!”
“不愧是朕的瑜弟,与朕一条心!”
“若天下人人皆如此,朕又有何愁?大秦又怎会不兴?”
一声大笑,胡亥满脸痛快。
虽然都没亲耳听到赢瑜对陈滨说了什么,但从陈滨与其父的对话中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这番话对于胡亥而言,简直就是知心人。
有这样的兄弟,他感觉自己得到了慰藉。
“赵高,听见了吗?这就是你说的瑜弟跟那内史府勾结!”
“这个结果你满意否?”
顿了顿,胡亥一声冷哼,目光冰冷的看向赵高。
“陛下,奴臣罪该万死!”
“是奴臣胡言乱语,不理解真相便妄加猜测!”
“可是陛下,奴臣也是为陛下忧心啊!”
“如今这朝堂上,文物群臣与陛下离心离德,奴臣不得不万分小心啊!”
赵高浑身一颤,连忙拱手作揖,脑门几乎贴到了腿上,十分紧张。
“哼,赵高,你的担心朕都知道!”
“否则如你这般搬弄是非,你觉得朕能放过你吗?”
“以后这妄加猜测的事还是少说为好,多学学瑜弟,做点实事!”
胡亥冷哼,用训斥的口吻道。
“诺,奴臣多谢陛下教诲!”
赵高连忙唱喏。
次日天明,咸阳城内一片宁静。
作为当今天下的都城,却随着局势变化,往日的热闹繁华已经不见。
街道上除了来回游走的巡逻守卫之外,不见商人,不见百姓。家家关门闭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也就偶尔一些官员士人在街上行走,聚会,却没了往日坐而论道的热闹。
甚至以往出行都要携带佩剑的这些士人,如今也是两手空空,腰间悬挂玉佩,再也不敢佩剑。
赢瑜的公子府外,随着大批侍卫到来,以往心怀不轨的一些刺客,如今也销声匿迹,不敢出现在府外。
“什么,公子要出门?”
公子府上,章邯的声音响起,错愕的看着赢瑜。
如今咸阳局势这般混乱,想对赢瑜出手的人不知有多少。且赢瑜身上还有伤,不好好在家养伤,乱跑什么?
“没错,出去走走!”
“这整天呆在家里也着实沉闷,于身体恢复没有帮助,好不容易闲下来,也该出去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