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嘴角一抽,您这是饿死鬼投胎吗?
赶忙放在偰斯面前,走到一旁坐下之后饶有兴致地看着。
偰斯也不管李福,把碟子里的汤匙拿出来放到一边,端起碟子就喝了起来,本就不多的食材几下就见了底。
砸吧了一下嘴,皱起眉头。
“还以为什么珍馐值得太子殿下如此称道,看来也不过如此,寡淡如水,不好吃!”
李福还能说什么,只得无奈摇了摇头。
就您这吃法,人参果放这那也好吃不了啊!
“小李子啊,本官觉得你这水平比徐胖子可差远了啊!”
偰斯觉得自己等了半天,就这么点东西,还没什么味道,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大人说的是,下官如何能与徐大总管相比呢!”
偰斯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也罢,此事就此了结,若是我那妻弟再来寻仇,你只管来找我!”
听到这句话,李福总算松了口气。
“大人英明神武!”
“少拍马屁,本官是清正廉洁的文官,不似那群武夫,不吃这一套。”
话虽这么说,偰斯满脸笑意导致的横肉堆成了一坨看的李福直瞪眼。
“行了,骂也骂了,吃也吃了,本官就先走了”
说完起身拍了拍手,从李福身边路过,顿了一下。
“别说本官没有提醒你,吕宗艺那老匹夫可不是吃素的!”
李福想到昨天的事,心中一动。
“大人的意思是?”
偰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自己琢磨去吧。”
门外侯显高呼一声。
“奴侪恭送大人!”
不多时,侯显送人返回之后,看到李福正在沉思,只是默默换上了一杯热茶,也不打扰。
看到自己手边的茶杯,李福回过了神,却见只有侯显一人。
“李清呢?”
“如厕去了。”
李福点了点头。
“话说,你之前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办吗?准备何时去办?”
侯显一愣,没想到李福这么问。
“福爷,三天后去办,预计需要五日左右,大总管已经批过假了。”
李福叹了口气,愈发感觉手上可用之人匮乏。
本来还想着事情一件件的办,徐徐图之,但是如今形势怕是不允许了。
刚才偰斯的提醒让很多原本不甚明了地方,都渐渐清晰了起来。
昨天那伍杰的出现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偶然之事!
本来还以为是张成心高气傲不服自己,才聚拢这些人想要给自己下马威,当然也不排除是偰斯指示张成这么干的。
可是偰斯今日的到来,肯定也不止是提醒自己这么简单。
未尝没有解释张成并非自己授意才这么做的意思。
更甚至是撇清关系之后,然后把刑部尚书吕宗艺也拉下水。
亦或者二者皆有?
李福虽然想清楚了很多,但是更多的疑惑却又冒了出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再这么磨蹭,面对这些人的威胁,恐怕下场堪忧!
而以自己目前所掌握的资源来看,如今也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以‘大内带班’的身份明面上去查阇贵妃,暗中偷偷查刺客与这些人之间的联系。
只要自己手握这些人的把柄,那么再想轻易动自己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李福豁然开朗,虽然还不知道如何着手,但是毕竟有了一条行之可行的办法。
“也罢,你到时候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就是!”
侯显最近虽然形迹可疑,平时遇事也有些毛躁,但是偶尔还是有急智,不算是庸才。李福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个人。
“福哥。”
这时李清从外面进来了,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两人正在说话就没开口。
“怎么了?”
听到李福的问话,李清这才答道:
“福哥,我刚才从大门路过,看到那偰大人似乎在教训人。”
李福和侯显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好奇。
“你继续说。”
“我听到那偰大人的手下正抓着一个人按在地上,说什么‘你这刑部的走狗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想要谋害老夫?’,然后就让手下的人把那人暴揍了一顿。”
“临走时那偰大人说‘今天饶你一命,有本事就让吕宗艺那老匹夫来找老子。’之类的话。”
“竟有这种事情?”
见李福不信,李清急了。
“千真万确,现在那人还躺在外面生死不知呢!”
李福知道李清平时极少开玩笑,而且言之凿凿,不由得不信。
“侯显,你去看看。”
待侯显查看回来之后,朝李福点了点头。
“福爷,确实有个人躺在外面,流了一大滩血,我仔细辨别过了,似乎是昨天跟伍杰一起的那一拨人里面的。”
李福点了点头,心里也对偰斯的狠辣有了一些了解。
不对!
李福一拍脑门。
“终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好个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