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7-纷争

“姐，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追杀我们了。”

空抓了抓头发，“你用伱的脑袋想一想，九条孝行给我按上的罪名，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真倔啊这娘儿们。

从稻妻城一路追杀过来，中间愚人众多次安排，都没能避开九条裟罗的追踪。

九条裟罗面无表情。

追杀了这么久，她也看出来了，自己恐怕并不是空的对手。

追杀一个不是对手的敌人，这样的结果恐怕并不会很好。

但就是因为完全处理不了，她才必须要盯着对方。

此外，九条裟罗也已经察觉到了，空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击，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好脾气到了这种情况。

他也有自己的顾忌，并不愿意和自己做太多的纠缠。

“来这里是因为适逢其会，事实上我的目标是旅行七国，而稻妻刚好是愚人众给我推荐的下一个地点。”

把对方的身份摆在明面上——这是幕府的大将，九条家的贵女。

空叹了一口气。

这也没办法算清楚。

他的笑容并无讥嘲，仍旧平和：“麻烦你告诉那位宫司大人，我的命并不廉价，更加不会浪费在这种地方。”

这和聪明与否无关了，稻妻能打的也就这几个，像是这种事情，你会相信雷电将军，还是会相信狐狸宫司呢？

把这两位放在一起，九条裟罗用脚去投票，她都不会投给八重神子半票。

“我的目的已经不是将你缉拿了。”九条裟罗摇了摇头，“我只是要盯住你而已。”

而刚好空哥跳出来了。

但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在雷电影身上。

可一旦遇到了真正的问题······讲道理，达达利亚排在末席，愚人众内部真有什么决定，他确实不可能有办法。

盯上他的显然不是神里绫华，而是更加高位的那个八重神子。

九条裟罗面色黯淡。

在九条孝行的描述之中，空哥是意图刺杀雷电将军的邪恶之徒，他在这个时候的出现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在九条裟罗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派蒙的生活条件已经从吃好变成了吃饱。

而事实是，对方现在就陪着他在荒郊野外浪费人生。

九条裟罗的身份决定了可以享受提瓦特大陆上一切能够享受的，什么锁国，这都没有意义。

“我不能背弃我前面的所有人生。”

后者实际上和三奉行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名义上是雷之神的眷属，实际上都可以算作是仰仗雷之神的权势而在稻妻行动。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空毫不客气，“鸣神大社的宫司？你的权位和你所享受的东西，应该都来自于稻妻人的供奉吧？所以你在这场席卷了稻妻全境的灾难之中，你都做了什么呢。”

我当然知道九条孝行的命令可能有问题，但我觉得你身上的问题更大。

空的话语诚恳，然而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对稻妻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

按照空的成长速度，时间推移之下，现在的问题放在未来，恐怕就不能算是问题了。

“你真的舍得这一切么？”

来自社奉行的路线被提前斩断，愚人众有了全新的计划，他也没有接触到反抗军。

有八重神子这样的宫司大人，鸣神大社才算是正统的神社。

“你说的对。”派蒙果断认了，“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很危险，我就不能放任你完全不在监控之中。

派蒙是真的生气了，她提起愚人众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愚人众遭罪，而是一种简单的质疑。

“你对不用迟疑的理解真实令人感到有趣。”她掩唇笑道，“被命令者可以将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一切结果都转移给下达命令的人，包括仇恨和更多的东西。”

她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雷之神眷属的身份是不会被动摇的，不需要凡人来佐证。

但要让九条裟罗去和九条家做出割裂，她暂时还没有这个决心。

空和派蒙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叹了一口气。

“那她应该怎么做呢？”八重神子坐在树梢上，“她还年轻，总是面临这种家族和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这样对一个小孩子可不好。”

你说未来？

当然，这是理论，世界上不乏得到了捐赠之后甚至觉得你应当长期的资助他们的人。

这件事情之中，九条裟罗什么都不会得到，甚至完全是在冒着生命的风险。

就算在蒙德旅行的早期，他们好歹能找个地方惬意地吃个饱饭，好好休整一夜。

“她们好像要内乱了欸。”派蒙漂浮在空的耳边。

空也担心如果继续停留在这里，会不会来日的稻妻就已经完全没办法进行探索了。

他用的是一样的道理，你觉得我拉愚人众下水，我也在质疑你们，相比较我，你们不是更适合去做点什么吗？

真绝了。

称呼的不同决定了双方的上下级。

说到底，仍旧是各凭本事而已。

雷电影只有一个八重神子，但在漫长的幕府统治时期，可以有无数位三奉行。所以八重神子可以一句话稳定住神里家的席位，在很多人的眼中，她代行鸣神的意志。

空揉了揉派蒙的脑袋。

而神社需要一个人来佐证，鸣神真的把他们看在了眼中。

问题和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其中一个，都能够保证暂时的安稳。

甚至可以这么说，祂成为雷之神是稻妻人的幸运，而不是祂自己的幸运。

主要是须弥太简单了。

被回击了。

到底是自家人，被怼了一句之后空哥当场开始了冲锋。

九条裟罗并不直接回答。

“你是说，你希望我去刺杀雷之神？”

他想起了一个曾经被神里绫华提起来的人。

“至少，她应该让犯错的人付出代价，而不是让一个异乡人为了她的国家豁出性命。”

有一瞬间他真的打算让这个罪名变成现实来着，但想想奥赛尔的威势，空还是摁住了自己的想法。

稻妻台面上的三方表演者，他一个都没有接触到，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

“是大御所大人的庇护吧。”

做一件事情各有价格，而她想要做的事情价格太过于昂贵了，需要她否定整段人生。

你要能解决麻烦也就算了，现在只是麻烦不能解决你，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他对九条裟罗没有太多的恶感，这主要是因为对方完全不能够给他带来任何的危险。

大多数时候代价都是无所谓的东西，他可以轻易承担。但也有少数时候，他不得不赌命，比如挑战雷之神，比如和正机之神的搏杀。

这段时间的生活对于派蒙来说，只能说是非常的困苦了。

道德绑架对这种人好像不起作用。

她不但没有甲胄傍身，连同攻击力也比不过空，自然很快就败退了。

空摆了摆手，十分耐心地重复着很多次的举动。

恰恰相反，哪怕只有这一次，他们也应该对你保持最基础的尊重和感怀。

“玩笑？”八重神子拉长了语调，“可如果我说，这是真的呢？”

九条裟罗眉头微皱。

盯着你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但我得为了这个国家做点事情。

九条裟罗可以顺势抽身而退，不在管稻妻内部的风波。

空的话语一顿，“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单纯是吗。”

空只是猜测这些事情可能和八重神子有关，但他其实也不够了解愚人众，是不是愚人众出了问题，他也不敢肯定。

做一件事情之前，空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剧情之中，他赌命之前命运已经为他塑造了足够的理由，他不可能因为怕死这种原因就选择退去，这既不符合空的性格，也对不起他前期的冒险。

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准确的回应，派蒙和空也都意识到了问题，显然愚人众出了问题。

兄弟的困苦固然让人关心，兄弟的发达则更让人揪心。

空神色平淡，“如果你对神里家的情况有足够的认知，你就应该清楚，如她们这样的人，反而是最不容易轻易下注的。”

对方能够在幕府的大局之中一度站在高处，只差半步就能够把九条孝行给踢下去，有这种权位的当然不是一个蠢货。

但她能这么说，旁人当然也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来解读。

“但她主动找上了我，告诉我说了一些她认为的真相，并且给了我调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