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甜头后,第二杆很快又晃动了。
又是漫长的拉锯线,覃习权笑颜绽放,硬朗的脸庞上神彩飞扬的。
一双深邃的眼睛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为少年儿郎平添一丝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气概。
半小时甩了十来杆鱼,频频上勾,覃习权拽着鱼竿的手都泛软,要不是看着都是钱,得甩杆子不干了。
二狗看着桶里的两条鲤鱼,很麻利的换了位置,朝他的方向而去。
“权子,我看你频频起鱼,是啥狗屎运啊?”
覃习权示意他看着水面,甩一杆子,短短不过片刻,浮飘一沉,鱼儿上沟,一番拉扯,网上鱼时,二狗眼都直了。
“你有什么诀窍的,从未见过谁上鱼这般顺利的。”
覃习权下巴一挑,斗气昂扬,上辈子唯一的爱好,对于钓鱼崽而言,要没两把刷子,岂不是白经历风吹日晒了。
“你来试两杆子,保管你甩的过过瘾的。”他那馒头不是白丢的。
二狗来了几杆,兴奋劲上头了,看着一条条肥美的胖头鱼,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权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第一次体会到上鱼那么爽快,全福不来真是亏大发了。”
覃习权舔舔唇,渴了。
二狗顺利上了几杆后就漫长等待了,覃习权拍拍他手臂,“走了,钓不上的。”
鱼窝能维持两三小时,但过程中得添料,他那半馒头已经贡献了,继续耗着没多大希望。
二狗看着桶里都鱼打鱼了。
再看看对方的渔网,觉得权哥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一网子比他的壮观多了。
鱼满满当当的,怎么运回去又是个问题。
最后坐在车上挑着走,还别说,体验感很鲜明。
覃习权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开口道,“明儿一早,我得把车后座搭块板,装上两竹筐,鱼儿放框里就能稳稳当当了。”
二狗竖起大拇指,“权哥,你脑子真灵活。”
覃习权加重踩踏的力度,嘴角扬起肆虐的微笑,有人做过先例,他只能算是捡别人的功劳。
明儿一早瞧见,他就笑不出来了。
装上竹筐,可没他坐的位置了。
覃习权毫不掩饰他的雄心壮志,“跟着哥有肉吃,咱就一个目的,赚大钱。”
二狗也跟着兴奋的吆喝,“赚大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话说,权哥,你真不娶媳妇了?那刘娇娇可是正式工,媳妇一取,每个月都有工钱呢!”
覃习权冷哼了声,决绝的回答。
“结婚?狗都不结。”
“谁想当舔狗,谁舔去,老子坚决不做舔狗军,赚大钱换新房子,以后找漂亮姑娘。”
二狗满脸不信,“权哥,你就算了,长得魁梧壮实的,我这家境贫穷的,谁家瞧得上呀?”
覃习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到水产站把鱼卖了,不就弄到钱了。”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闯还得靠脑子,多动脑,钱不就来了。”
“你瞅瞅我家,不贫穷吗?家里田地还没你家多,屋子都笑开口了,现在我不也奔出一份家业了。”
“闷声发大财啊兄弟,咱钓鱼这路子还没人知道,咱辛苦点,天亮出发卖鱼,搞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愁口袋不是鼓鼓囊囊的。”
二狗眼睛亮堂,附议着,“对,咱不能把赚钱的法子透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