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看见那白皙男既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回应,完全不理会那二人,径直走了出去。
但徐河清楚地看到了一点换做旁人恐怕都会忽视的细节,这大概是他聚精会神的缘故。那两人喝着酒,光着膀子,他看到那白皙男的手,在路过二人时,蹭过了二人的身体。
眼看着白皙男走出酒楼,徐河显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一连飞跃了好几个屋顶,拉近了一定的距离,避免跟丢。
此时,他也开始能闻到一些,这几人身上的气运。
看着白皙男走出去的背影,那两人身上带着酒劲,喝的又是烧刀子这种酒劲大极易醉人的烈酒,这种无视显然激怒了他们。
见那白皙男逐渐走远,两人为首的那个,竟然一拍桌子,提着刀起身跟了上去。
徐河看着,那白皙男走进了一个小巷,而后就在小巷子里等候。
那两人也跟着跟了上去。
徐河远远看到,那两人直奔白皙男走的方向走出酒馆,似是要去找人。
可还没走两步,紧接着,二人竟然捂着自己的脖子,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虽然在月光下有些看不太清,但徐河还是十分确定,这二人本来喝酒喝得通红的脖颈和脸颊,瞬间白了下来。
‘呃……!’
而后,二人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就彻底趴在了地上,一阵自二人身上死气散发,浓烈到被远处的徐河轻易捕捉。
这二人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
徐河微微皱眉,这两人只是被碰了一下,这之后走了几步,小命就已经归了西。
紧接着,徐河看到那白皙男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居然开始切割着两人的头颅。
切头。
需要头颅。
铁定是罗教的人没跑了!
徐河还记得,当初陈家村那个村妇药婆,就是为了给罗教收集人头,才在陈家村控制马猴子的。
徐河看见那人熟练地从衣内掏出一个麻袋,将切下的其中一颗头颅,装进了麻袋里。
看到这里,徐河打算抓捕对方。
但这就不适合继续以刚才的身份抓捕了,他把木雕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又把衣服脱下翻了个面反穿了过来。
他这件衣服外面是黑色的,而里面则是灰色的。
这还是买衣服时在裁缝铺特意要求的,虽然两层面料会有些热,但考虑到用途,还是这样做了。
踏踏踏……
徐河早已从屋顶上下来,趁着白皙男正在割头,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致,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在白皙男的身后猛地起身,一个飞踢。
那白皙男显然不擅长战斗,身形也比较瘦弱,他虽然听到了动静,也想躲避,但依然被徐河一脚窝在了后腰上。
巨大的力量将白皙男猛地踹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了几圈,但奇怪的是,这人并没有因为吃痛而喊出来。
那人在地上连滚几圈稳住了身形,回过身,警惕地看着徐河,月光下的昏暗让他并没有认出徐河就是方才在酒楼吃酒的酒客之一,见他问道:“阁下,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