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尴尬万分,忍不住老脸一红。
贾琏憋住笑意,忍俊不禁。
“哈哈哈……”王熙凤满脸晕红,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智能儿,行了,你下去罢……”
“芹儿,事情已经闹到政老爷那儿了,让一个男子管水月庵终究不妥,水月庵的差事,就算了。”贾琏一脸歉疚。
“那就罢了……“贾芹故作长叹一声,让贾琏歉疚到底。
在贾府,唯一不仗势欺人的,就是贾琏,除了好色,并无恶迹,且长袖善舞,精于外事。
贾芹道:“沁香与鹤仙凡心未尽,我想把她俩赎出来……”
说着,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悄悄递与凤姐,眨眨眼睛,“行个方便……”
贾琏双眼一亮,如同饿疯的野狗见到一堆热翔:“你为何不给我?”
贾芹笑道:“你们虽是一条藤儿,两口子谁做主,你心里没点数吗?”
贾琏一脸黑线。
“咯咯……还是芹哥儿有眼力劲,”凤姐儿一脸得意,随即想到什么,脸上飞起两团红晕,“你给琏二爷也针灸一番,懂得?
回头便把那俩丫头送去你屋里。”
“她俩的文书?”贾芹道。
“赎金每人二十两,成本价。”凤姐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
看着凤姐儿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贾芹惊呆了,合着,刚才百两就是拉关系的?
贾芹又取出五十两,递了出去:“不找了……”
“那,我就谢谢芹大爷赏了……”王熙凤接过银子,笑靥如花,“出手如此大方,你这得克扣水月庵多少银子?”
夫妇二人看着贾芹愈发的顺眼。
“水月庵那点银子?”贾芹一脸不屑,随即豪气冲天的甩出一叠银票,整整三千两啊!
“我发了笔小财……”
“天呐,你这是在哪儿抢的?”王熙凤惊呆了。
贾芹把秦家提亲之事以及把染料配方卖给甄家,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贾琏夫妇。
既然,别人一个流言就能让他失了差事,说明了众口铄金的威力。
锋芒是袋子里的锥子,也该露露了,否则,岂非锦衣夜行?
始料未及的是,一个炫富又带来了麻烦。
“芹哥儿果真是个有能耐的,也不在乎水月庵的差事,政老爷这边,你琏二爷给你抹平……”
王熙凤笑道,“我们也不白得你的银子,你再给琏二爷瞧瞧,他认识的王公贵勋海了去了,帮你介绍几单生意,啥都回来了。”
……
“琏二爷,你没啥大问题,这进少出多,迟早要把身子骨掏空的……”
贾琏身上布满了银针,贾芹不停的给不同银针输入内气,边道,“我给你的经络疏通了一番,再给你个方子开些进补,保证你出没之势犹如流星疾虹,勇猛之形更若恶蛟蛮龙。
只有在床上征服了,管她是啥母老虎,都会对你百依百顺。”
“哈哈哈,借你吉言……”琏二爷被扎得龇牙咧嘴却心情大悦,话题却极为跳脱,“你是咋把姑子勾上手的?”
桃花眼充满着求知的渴望和熊熊的八卦。
就猎艳这件事,豪门公子和田间地头的话题是一致的,知识经验就要懂得分享。
“我给你推荐两本书,堪称撩拨深闺女子的神器……”贾芹神秘道。
“小黄书?”贾琏双眼晶亮,“我在薛蟠那儿见到两幅春宫图,那个大傻子说是庚黄的画,多么了不得。
我一看,分明是一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画,唐伯虎是唐寅啊!
放在他那儿,完全是暴殄天物。”
“文字的想象空间远超于涩画,那两本书分别是《西厢记》和《牡丹亭》,色而不淫,绝对勾得女儿家春心荡漾,比如你看上了那个姑娘,便将此书送与她。”
“早就听闻西厢记是禁书,明个便寻来看看?”贾琏桃花眼充满了幻想。
“琏二爷,我又没得罪谁,怎么会有人害我?”贾芹话题一转,总不能吃个闷亏吧!
“谁写的帖儿确实没查出!”贾琏眉梢一挑,做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神情,“珍大爷对你怨念颇深,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甚至,他认为你勾结山匪,玷污了秦姑娘。”
“果真是这个蛆虫暗中使坏?若我并无进项,断了差事如同断了生路……
只要我不放弃秦可卿,结下的梁子根本无法解开。
贾珍老狗就是一条毒蛇,躲在暗处冷不丁就是一口,看来,老子好生设计一番,先下手为强,不出手就罢了,出手便要了他的命!”
贾芹心里想着,却一脸无奈,“他是贾府族长,又是东院当家人,我怎敢对他有怨念?”
“要不要我做东,给你们调停一番?”贾琏道。
“暂时不必,先放一放。”贾芹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