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般想着,魏忠贤还是拱手谦恭的道;“多谢王爷美意!”
“既然是王爷心爱之物,奴婢愧不敢受!”
看着魏忠贤谦卑的模样,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朱常洵不由得笑了笑。
俩人寒暄了几句,很快,午宴就摆上了桌,山珍海味、珍禽走兽,无一不是极品。
“福王的一桌餐席可真够奢侈的啊!”
魏忠贤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珍馐菜肴,不禁暗自咋舌。
想他这一生和别人抢过馒头,吃过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自二十多岁净身后,在皇宫内凭着自己的应变能力与逢迎拍马的本事,才吃得上在他心目中所谓的美食。
可如今看到这桌奢侈的珍馐菜肴,他还是被震惊了。
“吃啊?”
朱常洵自己夹起一块滋滋流油的熊掌,边吃边看着魏忠贤含糊不清的说道。
“魏公公,你莫非对这桌菜不满意?”
“要不,我叫厨房重做一桌过来?”
“满意,满意!”
魏忠贤点头笑道;“王爷这样招待奴婢,令奴婢感激不尽!”
“这也不全是为了招待你。”
朱常洵吞下一块熊掌,搁下筷子,笑着说道。
“你也不必感激不尽,由于你的到来,我命厨房加了几道菜而已。”
“那也得多谢王爷。”魏忠贤言不由衷的道。
这顿饭吃得魏忠贤心中五味杂陈,根本就没吃出什么味道。
想起皇上在皇宫里吃的是什么吃食?
那可是咸菜和易储藏的白菜呀!
就是肉食皇上都吃得很少,也是隔三差五的才吃上一顿!
现今再看看福王吃的又是什么吃食?
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只要是能吃的,福王府都应有尽有。
福王的穷奢极欲,由此可见一斑。
吃过饭,嗽了口之后,俩人进了朱常洵的书房。
进入书房,朱常洵带着魏忠贤走进了书房中的一间密室。
见魏忠贤好像一个孩子一般的东张西望,朱常洵笑着解释道。
“魏公公,此次本王带你到我的密室,就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
“多谢王爷信任!”魏忠贤微躬着身子说道。
“此间密室,是我眼见今年天灾不断。”
朱常洵在书案后费力的坐下,伸手指了指书案前,靠近书案的一把椅子,示意魏忠贤坐下,然后继续说道。
“天灾之年必有人祸。”
“所以我命工匠将这间书房又加了这间密室,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义愤填膺的道;“魏公公,你也明白,如今朝堂上成了什么样子?”
“文官们每天只知道之乎者也,讲什么仁义道德、讲什么道德文章!”
“其实他们挖空心思的去搞什么党派之争、去怎样捞取钱财!”
“而武将们又想着怎么克扣兵饷、怎么获得最大的好处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