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明鉴,散修作乱并非虚言,是实有凭据啊!”
清观心忽的往下一沉,不会已经被抓了吧!
“什么凭据?搞得你这样言之凿凿?要是唐家出了内贼,下手岂不是更容易些。”
他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灵露一饮而尽。
这位猪肝色的修士压低了声音。
“刚刚,法会的膳堂那边发现了两件易容法器,还有几件法会修士统一规制的法袍。”
清观冷笑了一下。
“连这你们都信,怪不得无羁城唐家一年不如一年。”
猪肝脸这下子显得疑惑多了。他都没反应过来清观一下子就叫破了他其实是唐家人,只一心一意的问清观。
“还请真人指教,为什么有易容法器也不能断定是散修呢?”
清观冷笑一声。
“易容法器,呵,他们是打量授课的真人尊者们看不出吗?”
易容法器只是法器,效用有限。而此次鹤溪道场的法会只收金丹期以下修士,筑基期修士无论使用何种易容法器,金丹真人都能一眼看破。
“倒不如你们几家互相查查内奸,说不定比现在还好些!”
猪肝脸受了这番不轻不重的奚落,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猪肝脸心里也很无奈,此刻他被清观牵着鼻子走,完全忘记了他先前还在怀疑清观是个冒牌货。他暗暗叫苦,怎么偏偏摊上这位主子!按理说他无需对“犀照真人”如此恭敬,却无可奈何,谁让他身后的唐家连给“犀照真人”背后的倪家塞塞牙缝都不够呢!
形势不如人啊!
清观看他呆愣,清了清嗓子:“还愣着做甚么?眼下我也待不住,快些去把我的几个小侍找来!”
猪肝脸心里疑惑,“犀照真人”自有世家子弟的傲气,吃了这么大的算计,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