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萧将眼泪擦去,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冰肌玉骨、白璧无瑕的样子,叶流棠还是手足无措的跟在身后。
容萧敲了敲屋门,恰好来开门的是周逢春。
甫一对上眼,周逢春就诚惶诚恐的跪下,激动非常,言辞异常尊敬,“仙子,可算是盼到您来了,先前有位大能前来,我等不敢打扰,便从您的洞府中搬了出来,如今……”
虽然在规矩严苛的世家待了十余年,容萧还是不习惯有人行此大礼,连忙把他将从地上搀了起来。
周逢春这才发现后面似乎还有个人,定睛细看,讲话都结巴起来。
“这个,这不是……不知尊者驾到,小人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啊!”
说完又五体投地,拜倒下去。
容萧觉得他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怪好笑的,看起来他做小家族家主的那些年,也练就了一身油滑本领。遂说道:
“起来吧,这是我挚友叶道友,周道友无需忧虑过甚。”
周逢春很老实的从地上站起来,容萧则叹自己识人的本事还差了些,周逢春看着耿直老实,实在相去甚远。
容萧与叶流棠在周逢春简陋的小屋中坐下,周逢春则连忙去倒了自己珍藏的小叶清风茶来。
待他坐定,容萧含笑开口:“周道友这么多年对谁都虚以委蛇,也怪不容易的。”
周逢春听出了她话中的讥诮之意,慌忙就要再次下跪,被叶流棠用个法诀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