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只要有关于秦非,所有故事都会给里给气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他属于晋江套路型男主。万人迷自带招黑化体质的那种。 这次是个童年苦逼型的,本来长大是要做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虐恋情深——老套路,秦非向来看不惯虐童,顺手就摸去人家大本营把人给提溜出来找个地方放他走了。 他本来不想沾染是非,只想一心调查顺便从侧面改变一下这孩子的命运。因为按照之前的套路来讲,如果他把这孩子养大,不管怎么用心正直不暧昧父爱如山,最后都会长歪想扑倒他。那时候不用说,凌冽会先替他把人砍死。 但这孩子,活生生跨了二十个山头,越过两个城和一大片荒原,来秦非隐居的地方求他收留。 “我什么都能做……” 秦非这傻逼就又记吃不记打地心软了。 然后他就喜闻乐见地被关小黑屋了。 目前的进度是,这个名叫秦时月的小孩把他义父锁在所起渊下,准备当上教主以后就和人成亲,秦非正在努力安抚凌冽不脱离宿主违反定律砍死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希望渺茫。 明明应该是个虐恋大三角,怎么听怎么喜感。 凌冽长得颇为吓人的人形投影飘了回来,语气很不好:“上面有个出口。” 说罢就要伸手捏断他脚腕上的锁链。秦非笑着摇头按住他的手,半开玩笑地说别心急啊梓潼,我还要和月妃道个别再走。 黑气更浓了。 凌冽投影的手反抓着秦非的手腕,桡骨突出的白皙腕子一半融入了那黑气里,被丝丝绕绕缱绻地裹着,偏偏秦非还感觉不到一样,扬着眉笑,好似落在饿狼手里的狐狸,毫无觉察,正沾沾自喜。 我打了个寒颤。秦非立马松手回过头,从床头拿过件长袍,把我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真像亲妈。 如果不是他的脚腕还抓在凌冽手里,我简直要为秦非渊博广大的母爱感动了。 他撩了一下发髻外垂下的长发,问:“你知道‘投影’吗?” 虽是这么问着,不过秦非显然早就知道,我对这个词并不陌生——甚至是有些熟悉的。 我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他的脚腕,点点头。 投影是不同维度平面,某些地磁场频率的叠加加强产生的。它有可能是记录下什么东西反复在特定条件下(比如雷雨)重现,或者是让某些频段的光的速度被加的极快,从而达到留住过去的影像的目的。不过两者有肉眼可见的区别,前者好似一段被录制好的动画,有图形还有剧情,并且能反复播送,后者却如一张底片,一旦被“洗出来”投影在空间里,就相当于彻底被报废了。它和全息照片的原理多少有些相似性,比如它们都是提取出一小段也能还原整个画面。 “所以……” 秦非兴致勃勃地说。 “猜猜看是谁被投影了?” “岁之迢?” 我意味深长地又看一眼他脚腕,秦非毫无所觉,倚在床头打了个响指。 “pass” “池昭?” “多想想。” “总不会是余云枫或者江筠来……” “女的!” 我再次看向他的脚腕。 意识上第一个想到,身声带却抗拒着念出这个名字。 无边的月光,盛开的水脸,你午夜梦回能见到的最温柔的人,你写出的最好看的那几个字。 “莫相离。” “少女时代的莫相离。” 秦非笑着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发顶。 “江筠来让我来这个世界做任务,顺便等你来的时候,给你一份小礼物……” “别难过,陈烙。但务必记得——过去越是难忘,越是难以走下去。” 我有点感动地盯着他的脚腕。 秦非淡色的嘴唇又往上勾了勾,视线随着我注视的方向平移:“我刚刚就想问,你一直看着这儿干什么……艹!凌冽!” 他怒不可遏地大喊:“放开老子的脚腕!” 顺手撸掉脚上铁链的秦非和他的系统玩起了“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把你嘿嘿嘿”的游戏,留我一个人倒在石床上笑的前仰后合。 这时,身后的窗子里却忽然传来一个游移不定的少年声音。 “……义父?” 从背影看我和秦非还是有一点相似的,缩在被子里的双腿也应该不会让身高差变得这么那么明显。 需要在秦时月起疑心前换回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换了。 凌冽已经安静地回到秦非的手臂上,他蹲在床下,勾勾手指。 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我有了主意,拉开发绳,直起半个身子。 窗外的少年就笑了起来,声音温柔得过分:“义父是裹在被子里吗?我给义父带了馥芳斋的桂花糕。” 秦非招手,我跟着假装害怕地往床边缩,那声音就又不满起来。 “义父……” 他把一个名字放在舌尖转了又转,最后几乎是用哀求又欣喜的语气道:“义父,你不要怕我。” 神经病。 我心说,然后一骨碌滚到床下。窗外的少年当时急了,推开窗就往里跳。我看着秦非,青年眨眨眼把凌冽扣在我胳膊上,有点松,他甚至还往上撸了撸。 “隐身了。”秦非低声说,迅速把被子裹在身上。 窗户已完全推开了。白发的少年踩着窗框落下,一个加速直接落在了地上,至于那张贴着窗的床却是脚尖都没挨。 武功高级就是好。 秦时月蹲下身,直视着秦非的眼睛。从我这个角度看,他正对着我,也不知背对着的秦非是什么表情。只能看见他的少年眉目里有一层沉沉的郁色,声音似哭似笑。 他伸手用指腹蹭蹭秦非的脸颊:“你很恨我吧?义父?” “那你怕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