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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你说什么?”  我简直在尖叫了。  这不可能!  他不是喜欢贝拉吗?  爱德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像我突然变成了某个有伊丽莎白面孔的陌生人,我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大步朝后退去,直到撞上草坪边缘的月桂树才停下。  “贝拉是雅各布的女友,我和她说过的话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他按住眉心,毫无绅士风度地低声咒骂,“这他妈真是我听过最荒唐的拒绝。”  “我才没拒绝你!不准读我的脑子!”有那么一会儿,我连被告白的惶恐都抛到脑后,“我以为我们谈过这个了!”  “你答应了?”  “不,”我故作轻松地耸肩,“我愿意为你两肋插刀,不代表我想被你插。”  沉默降临在空地上。有那么一会儿,爱德华只是专注地盯着我,双眼在黑夜里如同野兽一样发光。  被那种眼神注视着,我没来由地感到心虚,脑子里也乱成一团——或许不完全是坏事,至少爱德华不能轻轻松松看出我在想什么。  眼下我已经退无可退,恨不得地面能裂开一条口子让我消失,爱德华却步步紧逼:“那就给我一个理由,别用贝拉应付我,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我……”我咽了口唾沫,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再没可能把这件事蒙混过去,“我爱得可糟了。”  我交往过的男友很多,多到足够我看清这个事实:如果只是交朋友,我会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可一旦谈及恋爱,我就是全世界最差劲的恋人。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我曾过着一种完全摒弃道德的生活,在异性身上寻求刺激,填补生命里大段的空白。和不同的男人约会、亲吻、上床,飞快捕获猎物又飞快厌倦。  我从回忆中骤然惊醒,从爱德华的金色眼睛里看见自己那段糜烂的日子。  “你看到了。”一股无力感打我心底涌上,我缩到月桂树的枝杈下,用那些影子遮挡自己,贴在腿上的手指紧攥成拳,“挺差劲的,对吧?”  我努力变好过了,但爱德华的目光像是尖刀,撕破最外层光鲜的表象,把那些腐烂恶臭的往事从深处挖出来,提醒我自己仍旧站在污泥里。  爱德华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那段时间足够我把七零八落的自尊收拾好,重新挺直腰杆。  “我确实有过那么一段荒唐日子,”我承认道,“但我不想被你念。”  无论是嘲笑、指责、同情……我受够了这些东西。  “好巧,我也有过那么一段荒唐日子。”爱德华说,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  我们一起靠在树干上,与我倚靠在一处的肩膀硬得像石头,耳边响起的声音却柔软如月光。  “那时候我刚被卡莱尔转化成吸血鬼。”他用了最俗气的台词作为开头,“我对自己的新生活感到迷茫,也不赞同卡莱尔的规矩,一味想要摆脱他的控制……我在酒吧和红灯区里寻找猎物……以及女人。”  “女人。”我下意识重复这个单字,爱德华不安地扭动一下,一侧肩膀几乎压在我身上。  “我希望它感觉像是活着。”他嗓子里发出短促的轻笑,听起来如同一声哀鸣,“后来发现那是自取其辱。”  很难找到一个适合的词语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可以潇洒地宣称自己不需要任何同情和理解,但当我知道爱德华一样堕落过,心底的某个角落就会不合时宜地感到欢欣雀跃。  我舔了舔嘴唇:“你曾以人类为食。”  “是的。”他难以觉察地远离了一点,我装作没有注意到。  “那感觉是什么样的?”  “满足,和更大的空虚。”爱德华诚实地说,“后来卡莱尔重新接受了我,而我也发誓不犯相同的错……所以我是相信灵魂救赎这一套的,那些没有毁掉我们的东西,会让我们变得坚不可摧。贝蒂,这是为什么我喜欢你。”  月光从枝叶的缝隙漏下来,洒落在他的睫毛上,乌黑的瞳孔周围环绕着一圈柔软的沙金色。我无法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胸腔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被太阳晒得蓬松,温暖微酸地满涨着。  头顶响起悠长的鸟鸣。  这个声音把我从那种美妙的错觉中拉回现实。或许我尊敬爱德华按照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一种克制的生活方式,但我清楚地知道在淤泥中穿行所留下的污迹,已经彻底毁灭了某些单纯脆弱的东西。  “不行。”我果断地说,背在身后的手指用力抠着一块剥脱的树皮,“我不和我喜欢的人交往,这只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毁掉。”  我从来没有爱任何人超过七天——如果那也算爱的话——假如我和爱德华成为恋人,那么我们很快就会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你换个人爱吧。”我固执地抿紧嘴唇,“我没办法用相同的心情回应你。”  “如果一个残忍的吸血鬼都可以变好,你也有能力真正投入一段爱情。”爱德华倾身靠近,冰冷的气息伴随着低语一起钻进我的耳朵,“我们来谈一段恋爱,我保证,它会不一样的。”  他的话并不能使我安心,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我无法爱上他呢?如果我……搞砸了呢?  “嘘,好姑娘,别害怕。”爱德华轻声说,他小心捧起我的脸,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子,“你什么都不会搞砸的,只需要站在这里就好,我来追求你。”  他吻了我。  我的心脏如同爬坡的过山车,在最高处停了一拍,随即疯狂地坠落下去。  那甚至算不上一个正式的亲吻,只是嘴唇相碰。贴住我脸颊的手心是冰冷的,碰触在一起的嘴唇也寒凉得仿佛一块冰。  世界在寒潮的侵袭下变得模糊不清,虫鸣、鸟叫与风声都逐渐飘远,只有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睛余下清晰的轮廓,瞳孔漆黑得慑人,金色的虹膜被逼成窄窄一线。  一对情侣高声谈笑着从体育馆后门走出来,爱德华忽然被惊醒似的浑身一震,猛地推开我。  他局促地站在草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和方才说服我时从容潇洒的模样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吸血鬼不需要呼吸,我简直以为他要过度换气了。  “我……抱歉……你……”  几个无意义的单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在我能说出什么话之前,他已经转身跑开,还撞断了一棵倒霉的苹果树。  我在树下枯站了几分钟,才隐约意识到自己大概、也许、可能被放鸽子了。  但这股怒气要在很久以后才能支撑起我的行动。而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浑身上下像犯了热病似的一阵冷一阵热,五脏六腑都在哆嗦,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手捂住脸。  操操操操操!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吻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它应该激烈、狂乱,饱含着荷尔蒙和性的味道,而不是、而不是……  体育馆里传出西班牙舞曲热情的鼓点,我脚下发软,靠着树干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我想起来了。  当我从火场死里逃生后,在滚热的地狱尽头,落在唇间那一滴冷雨。    “只是恋爱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贝拉一边在煎锅里化黄油,一边数落我,“你简直像只被开水浇了的猫。”  “我没有。”我没什么底气地反驳,虚弱地挂在门框上。  贝拉翻了翻眼皮,用不必要的力度在锅沿上敲碎了一个鸡蛋:“难道你没有从舞会上逃跑,把我一个人扔在学校?没有试图用枕头把自己闷死在床上?没有在枕头下面尖叫‘这不是恋爱,是欺诈’?”  “我又没说错。”  我从架子上抓起一袋手指萝卜,气呼呼地用那些小玩意儿磨牙。  贝拉根本不知道爱德华到底做了多可恶的事,他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吻了我,搞得整个狼群都以为我们是一对。  反正——反正我才没在害羞呢,我睡过的男生能从餐桌排到马路上。一个吸血鬼能有什么差别?无非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两支胳膊三条腿。  “我就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我争辩道,“我没有这种经验,我又不像你一样有很多好男孩追求。”  我亲爱的姐姐停下手上的活计,转过头来送给我一个饱含恶意的笑容:“记不记得初中橄榄球队的乔治?红发雀斑的那个,你把他踢进了学校里的人工湖。”  “他在给你递情书!”  “给你的!”另一个鸡蛋也被敲碎了,“他拜托我转交给你,因为谁都知道你不接情书。还有棒球队的比尔,他被你打断了鼻梁。”  有乔治的误会在先,这次我可不那么确定了:“因为他纠缠你?”  “因为我受够了被他缠着打听你。”  我的下巴掉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然后让你考虑和他们交往?”贝拉插着腰瞪我,看起来想把手里的锅铲拍到我脑袋上,“那时候你只有十三岁!”  “什么?不,当然不。可至少我把乔治踢下水的时候,不会大嚷着让他离我姐姐远一点。”  我含糊地嘟囔,脚尖用力碾推拉门的滑槽。  贝拉同情地瞧了我一眼。  “放轻松,贝蒂。”她放软了语气,“你交过的男友比每周的购物清单都长。”  “可我没谈过那种恋爱……”我泄气地靠在冰箱上,伸手比划着,“那种黏糊糊的、咕嘟咕嘟冒泡泡的恋爱。”  “噢,这没多难。”贝拉信心十足地断言道,“不会比煎一片培根更难。”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煎锅里丢了两片培根。我敬畏地看着肉片在烧热的锅底滋啦作响,脂肪与黄油接触的地方不断冒出小气泡,熏肉和胡椒粉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我习惯了把贝拉的话奉为圭臬,以至于根本没想起自己曾经因为煎培根烧了半个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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