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兄弟,杨弘和杨家不能混为一谈,你若是觉得少了……”
宁缺一摆手,打断道:“我不是不能与你交易,但凡事也得量力而行,宁家好不容易攀上苏家这条线,怎能因小失大,莫非钱家主还能拿出,比苏家这条路子更动人的东西?”
“呃……”
钱家主明显一愣,原以为,宁缺这样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又对钱莹儿觊觎已久,自己提出送人,他必定喜不自禁,哪里还有工夫权衡其中的利弊。
不过,他也敏锐的发现,宁缺并未将话说死,看来还是年轻,美色当前,还是放不下。
将茶几上的法器和丹药,往宁缺身前推了推。
“不知宁家主能够如何帮忙?”
宁缺也不再陪他演戏,袖袍拂过将丹药和法器收入储物袋。
“我虽然不便招惹杨家,却没有你们的顾虑,杨弘无非是因为莹儿妹子迁怒钱家,我将人带走可以,但贸然登门说合多有不便,至于你事后如何向他分说,我离开泗水却管不得了。”
宁缺说到这,摆出一副又当又立的模样,道:“不过,我与钱老毕竟是多年的交情,此事仍需跟他只会一声,免得伤了多年的情分。”
“诶!诶!如此有劳宁家主了。”
嘴上说着有劳,心中暗自腹诽,既然还有变数,你收礼倒是不含糊。
宁缺立即起身,表现得有些迫不及待。
催促道:“走吧!我也待不了几日,择日不如撞日,麻烦钱家主容我先去与钱老商议,再去找你详谈。”
来到钱不二家中,隐去了鞍前马后侍奉左右,一些不当表述,隐晦的将钱家主的意思告知。
而钱不二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二人商议好了后续计划,宁缺才赶到钱家大堂。
而他前脚刚到,后脚钱不二也接踵而至。
先是声泪俱下,好一通抱怨,自己当年也是为家族流过血,如今却被百般针对,心灰意冷。
再懊悔当初没有跟前任家主据理力争,导致钱莹儿落得如今的名声,已经亏欠孙女良多,不忍心见她独自流落蔚南。
而家族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为了市坊的利益,不念家族情谊,再度舍弃自己的孙女。
他并未压低声音,反而放开了嗓门,惹得钱家众人闻讯赶来。
待到人来得差不多了,才义愤填膺道:“既然你们不念同族之情,嫌我们给家族招祸,干脆一拍两散,我们祖孙三人一齐离开,也不必在这里碍着谁的眼。”
听闻钱不二主动要求脱离家族,一时间钱家众人拍手称快,齐齐逼迫家主立即表态。
面对这么个局面,钱家主始料不及,一时间骑虎难下。
偏偏此时,宁缺掏出之前赠予的法器和丹药。
“我与钱老多年的交情,实在不愿他们祖孙分离,只要钱兄同意他们随我同去……”
他故意模棱两可,外头的钱家人,并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见非但可以甩掉三人,还有有利可图,再也按捺不住,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钱家家主毕竟是刚刚接任,众怒难犯,加上宁缺已然开口,一旦拒绝非但解决不了眼下的麻烦,也必定召来宁缺的反感。
也只能顺应大势,答应放三人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