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伸手接住女孩掉落的身体，下一秒却像是接住烫手的山芋似地将女孩丢到地上，紧接着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

布鲁斯看到了这一幕，同时也注意到缠绕在女孩身上逐渐消融的锁链，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康斯坦丁。在布鲁斯的眼里，刚才康斯坦丁的反应很有趣。

GCPD与救护车恰在此时来到，之前被布鲁斯救下的老人一把推开周围身边想要搀扶自己的警员和医护人员，走到康斯坦丁身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大师，我女儿怎么样了？”

这位老人，正是老菲勒拿。刚才他看到康斯坦丁的操作，“惊为天人”，于是主动走到康斯坦丁身边询问。康斯坦丁慢条斯理地收起手里的圣经和十字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老菲勒拿。

被康斯坦丁盯得有些发怂的老菲勒拿往后退了几步，旋即站稳身体：“大师，怎么了吗？”

“没什么，”康斯坦丁收回视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掏出烟叼在嘴里，“您女儿还好，请过医生吗？”

“请过……”

还没等老菲勒拿说完，林文就冒出来，一把拉住老菲勒拿的肩膀，也没理会在一旁的康斯坦丁：“哦，我亲爱的雇主，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件事，根据哥谭相关法律法规，您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儿必须诶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别这样看我，你看看，这可是GCPD刚签署的文件。”

老菲勒拿一把夺过林文手里的文件，一张一张地翻看，脸色逐渐通红：“你……院长大人，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女儿可能住不惯阿卡姆疯人院。而且，您想想看我家出了这种事情的话，别人会怎么说我？”

林文笑眯眯的，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您对GCPD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说……您是对韦恩先生重新建设的阿卡姆疯人院有什么不满吗？”

林文很明智地没有把自己搬出来，而是把两个老菲勒拿根本惹不起的人拎出来让他做决定。果然，老菲勒拿浑浊的眼球闪过一丝杀意，咬牙切齿道：“院长先生，我可是付过钱的！”

林文轻声笑起来：“您确实付过不少钱，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在我之前的那些主治医生到哪里去了？”

老菲勒拿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一片，就在这时，他那些保镖穿过GCPD的封锁线站到他的身后。被保镖簇拥的老菲勒拿恢复了点精神，他狠狠地瞪了林文一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蝙蝠侠与戈登，扭过头，在保镖的保护下推开前来询问的GCPD警员，怒气冲冲地从现场离开。

林文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其实无论是林文还是老菲勒拿，都明白刚才的谈话只是一场妥协。而妥协的结果就是老菲勒拿败了，林文胜了。

同时林文也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林文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在亲眼目送老菲勒拿从这里离开后，他才转头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康斯坦丁：“你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发现，”康斯坦丁的态度有不少变化，他有些焦躁地踢开脚边的石块，语气里是毫不遮拦的不耐烦，“话说神父你叫什么名字？”

林文挑了挑眉：“林文。”

“嗯……华国的？看来以后可以多去唐人街看看。不过，你真的打算，一分钱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