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文很愉悦地回答道。他的钱本来就不多，现在更要兼顾阿卡姆疯人院的工作，种种事情压在面前，让他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怎么可能自掏腰包给康斯坦丁付钱？

再说了，就康斯坦丁刚才那个态度，他绝对是发现什么东西，但就是不肯跟自己说。那么为什么还要付给他钱呢？有布鲁斯给钱，不就够了吗？虽然布鲁斯也在给林文钱就是了。

林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康斯坦丁，转过身吩咐在场的医护人员把安娜·菲勒拿抬上担架送到阿卡姆疯人院。至于那些人愿不愿意配合、到底作何感想，林文并不在乎。

他清楚阿卡姆在现在哥谭人心中的地位，也清楚他们是怎么看待阿卡姆的，不过他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反正现在不会比未来更差就是了。

另一边的路灯下，布鲁斯正在跟戈登交换情报。布鲁斯的眉毛从听到第一个消息就没有解开过，今天的哥谭不是很太平。

“守墓人今天白天的时候，在他父母的棺柩旁发现了西恩尼斯的尸体，旁边有自杀用的匕首，自白书和遗书，”戈登脸色很糟糕，之前蝙蝠侠就提醒过他，让他注意西恩尼斯的踪迹，并防止他被谋杀，戈登去调查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失踪许久的西恩尼斯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法医尸检过后判定自杀。”

布鲁斯觉得很不对劲，他认识的西恩尼斯绝不是会轻易自杀的人物，他应该是会……以另一个样貌，另一个身份卷土重来才对。看到戈登的脸色，布鲁斯觉得戈登有话要说，而且他想的，很有可能跟自己是一样的：“是不是不对劲？”

戈登点点头，语气沉重起来：“我也去过现场。这几天因为有雨，所以痕迹比较少。不过墓室里面的痕迹倒是很明显，也能为法医的论断提供依据。”

说到这，戈登垂下眼，低语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这些东西，这些证据，都太过……干净了。”

戈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特别讲究证据。他始终相信，只有如山的铁证，才能确保案件审判断案的公平公正。

可现在，在看到那么齐整完善的证据后，戈登反而觉得毛骨悚然。这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纵一切，让设定中的事情变为既定的命运。

“你也觉得不对劲？”欲言又止的戈登让布鲁斯主动避开这个话题，好让谈话继续下去，“周围有发现其他东西吗？除了自杀用的刀和遗书？”

戈登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哦，还有一件事。今天上午，法尔科内家旗下的黑帮出事了。”

在说到法尔科内这四个字的时候，戈登满脸都是说不出的厌恶。这个权倾政野的黑帮家族，甚至能把手伸到GCPD里来。现任局长就是他们的人，也正是他，代表法尔科内对包括戈登在内的警长施压，要求尽快解决这起案件。

“现在的暂定结果是邪教献祭仪式。”戈登语气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虽然法尔科内家族并没有干涉警察局的运行，但戈登对那些黑帮还是天然的不喜。

邪教仪式？听到这四个字，布鲁斯就不由得想起扎坦娜口中的脏东西。脏东西，是指眼前刚刚被解决的怪物，还是指邪教献祭仪式？在布鲁斯思考的时候，耳机另一侧的阿福早就把相应消息整理好念给他听了：“你是说他们附属黑帮老大死亡的那件事？”

“对，”戈登对蝙蝠侠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在他看来蝙蝠侠不知道才是最奇怪的，“现场很血腥，如果你亲自去过的话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把它归纳到邪教仪式了。”

“我会去亲自看的。”布鲁斯抬头看向站在原地没有移窝的康斯坦丁，心里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