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老仆,让他赶紧把那些侵占的田地、贪墨的军饷赶紧整理出来,他要立刻进宫请罪!
张之极张着嘴巴愣愣的看着自己老爹。
五军营外,打着哈欠的守卫听到一阵轰隆声,声音越来越大,守卫迷糊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即肝胆欲裂!
晨光下,秦良玉、马祥麟和张凤仪骑着马领着五千白杆兵缓缓走来,脚步声响彻天地。
一个守卫喊道:“敌袭!”另一名守卫连滚带爬的跑进军营。
秦良玉神色淡然,马祥麟嗤笑,张凤仪提着一杆长枪好奇的看着五军营地,他们刚才一路走来,可没见过警哨。几个跟着的腾骧四卫将官脸色都不好看,他们是被方正化派过来学习的,学习白杆兵行军。
“麟儿,领两百骑去捉拿各营将官。”秦良玉说的很平静。
马祥麟兴奋招呼一声,白杆兵仅有的两百骑卒都被他招呼呼啸而去。
“凤仪,领两千人去压阵。”
张凤仪郑重领命,领着两个千户和两千步卒小跑朝已经五人看守的五军营而去。几个腾襄卫将官请命前去助阵,秦良玉允了。
等秦良玉带着几百人进去的时候,五军营已被完全控制,一群兵卒抱头战战兢兢的被白杆兵围着,点将台上,一群将官被捆成粽子,嘴里被塞了不知哪弄来的裹脚布。
秦良玉看着一个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五军营,心中叹了口气,难怪陛下要整顿京营,就这些货色,送去战场不投降都算好的了。
吩咐马祥麟分别关押,留五百人给他看守,等着陛下的旨意,带着儿媳张凤仪去往三千营和神机营。
等李邦华和徐光启到五军营的时候,发现营地安静,门口还有守卫,哪里像是哗变的迹象。
待李邦华和徐光启靠近,李邦华看到那十多名守卫脱口而出:“白杆兵?!”实在是白杆兵的长枪太容易辨认,当年秦良玉带兵赴山海关的时候他见过。
白杆兵伍长看到六骑穿着官袍的人过来,暗中让兄弟加强戒备外,没做什么。
伍长喝道:“军营重地,来人止步!”
李邦华和徐光启对视一眼,下马道:“老夫是兵部尚书李邦华,这位是工部右侍郎徐光启,奉陛下旨意来此,速速放行。”
伍长砸吧下嘴巴,说道:“两位大人请稍后,待我禀报将军。”挥手,一名军卒抛向军营。
李邦华皱眉问道:“你们是白杆兵,秦良玉秦将军呢?”
白杆兵进京这件事整个朝堂都不知道,是陛下私自调兵,若长此以往。
伍长抱拳道:“事涉军机,无可奉告。”
“你!”
徐光启连忙拉住发火的李邦华,转身低声说道:“李大人,既然哗变已被控制住,待陛下旨意吧。”
李邦华无奈点点头,说道:“子先,陛下不经内阁、兵部就把白杆兵调入京城,此事。。。”
徐光启扶着胡须笑道:“说明石柱忠心耿耿,不是吗?”
李邦华急道:“可这事有乱权之象,岂能任由陛下胡来?”
徐光启摇摇头说道:“孟暗,现在想来陛下已计划许久,不调白杆兵进京,今日京营哗变,谁来镇压?”
“自然是。。。。”李邦华刚想说什么,随即哑口无言。即便那些边军调来,恐怕也畏手畏脚,而且等京营哗变再去调兵,黄花菜都凉了。
“可石柱宣抚司未经兵部、内阁同意擅自离开驻地也是重罪!”李邦华不死心道。
“陛下难道明目张胆的把白杆兵调进京城来?消息泄露,京营提前哗变如何处置?”徐光启有些不耐说道。
“孟暗,陛下是不得已为之,如今朝局不稳,陛下有革新之意,我等还是要多多帮撑着陛下。”
他徐光启与西洋人交好,接触过西洋的事务思想,自然明知道大明外是何光景,大明已经不再是那个站在世界之巅的霸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