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举起望远镜,看向大凌河,河面上,正有十几条船航行,与此同时,河面上空,两道烟花炸开。
“看来是金冠他们碰到野猪皮的援军了,传令卢象升和曹变蛟,让他们尽快清理完,之后马上到义州北侧,协助金冠阻击!命孙传庭攻西门!”熊廷弼放下望远镜道。
“得令!”一名传令兵抱拳领命,抽了一鞭子,胯下马儿嘶鸣一声,朝梁家屯飞驰而去。
孙元化领着火器营不紧不慢的朝义州城走去,在距义州城两百步的位置停下。城头的一波箭矢在距离火器营和锦州军五六步的位置落下,插进地里。
“火炮装填!”孙元化喊道。
“火炮装填。”
“装填完毕!”掩护在火炮前面的士卒快速朝后面跑去,再不跑,脑袋就没了!
“目标城门,第一轮试射,放!”
“嘭!嘭!嘭!”三尊火炮发出怒吼,炮弹依次朝义州南城门射去。白烟弥漫,孙元化摆摆手,看清试射成果,三发都偏了。不过也撼动看了城墙,城墙上的额野猪皮有些慌乱。
“矫正!这一次再不中,去给老子当后勤兵!”孙元化骂了一句。
“矫正!”
“矫正完成!”
“放!”
“嘭!嘭!嘭!”三尊火炮再次发出怒吼,这一次,有两颗炮打命中城门,城门瞬间化为齑粉。
“城门已破!杀野猪皮啊!替战死广宁的将士、百姓报仇啊!杀。”满桂一直盯着城门,看到城门被轰开,拔刀呐喊,带着锦州军杀下南城门。
孙元化看到城门破开也立即下令:“火铳手随我杀进城里,火炮手转移目标,射击城墙上的野猪皮!”
“是!”
“杀啊!”
宋献、刘应坤、万子为和剩下军卒都呆呆看着已经冲向义州城的将士:咋就被轰开了,还以为要半柱香呢!
熊廷弼浑身难受,觉得照这么打下去,自己辛苦练出来的杀人本事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熊廷弼兴致缺缺,道:“老刘,该进去清点了。”
“啊?哦,对,你们这队跟咱家进去。”
“宋献,传本督令,跪地不杀,不得搅扰、抢夺、屠戮城百姓,违令者,就地格杀!”
“末将遵命。”
待宋献领命而去后,熊廷弼命一部分人留守警戒,自己带着一部人杀向东门。
在东门截杀想要突围的野猪皮时,熊廷弼已经能听到北面战马嘶鸣和喊杀声,从北面来支援义州的野猪皮,已被堵在河对岸!
“杀!”
待野猪皮跑出去几百号人,熊廷弼才下令截杀,把逃跑的野猪皮一分为二!
熊廷弼挥着四十斤的大锤,一锤把一个野猪皮砸得胸骨下陷、口吐鲜血。熊廷弼抹了一把脸,呸了一嘴。
以前自己喜欢用剑,但战场上用剑都是蠢货,后来用刀,发现也不得劲,一般建奴也就罢了,身着棉甲、布甲或重甲的野猪皮根本杀不死,最后还是换成了钝器,这玩意虽然不能破甲,但有隔山打牛之效,至少能把野猪皮砸个半死!
野猪皮本来还想抵御一番,在不要命的明军攻势下很快丢盔弃甲,跪地请降。
一些明军杀红了眼,又杀了几个野猪皮才渐渐被熊廷弼带着人唤醒。
“他娘的!这些都是要拉去铺桥修路的!给本帅多留点!要是砍完了,你们去修路吗?!”熊廷弼骂骂咧咧的踢着讪讪的将士,他娘的,这帮杀才!
义州城渐渐陷入安静,野猪皮北面的援军丢下两百多具尸体,见事不可为后,狼狈逃走!
丢失三年的义州,再次回到大明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