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帝皇!”任六用那宽厚的手掌接过脑芯,翻身上马。
他带领着一支骑兵,朝着元谋人最开始的聚集地赶去。
在蒸汽机尚未发明之前,马匹已经是人类最快的脚程了。
数百只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很快归于平静。
寂静的丛林里猛地刮来一阵凉风,吹地让人有些发冷,任弈帆伸直双手,放在篝火堆旁取暖。
耳边传来木柴,在火里“噼啪”炸裂的声响。
“嘘——!”他掐起两指放在嘴边,忽地吹起一声口哨。
“咴儿咴儿~”一旁蹲坐在地上的黑马,猛地立起,朝任弈帆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翻身上马,高声道:“驾!”
正坐在石板上冥想的娲,用那双灵眸盯向马背上的男人,急促道:“你去哪儿?”
任弈帆没有回话,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族人眼前。
他朝着元谋人最早的生活聚集地赶去,此刻在他的心里,已经隐约能够猜到那边发生了什么。
虽说带上娲这个能控制灵能的高手,要更加保险一点。
但他不想总是躲在一个女人后面,也不想对任何人形成依赖,在通往高处的路途中。
他注定会是孤独的。
尤其是像他这种破局者,在向上的过程中,必定要脱胎换骨,换一个人,甚至是自己否定从前的自己,这是极其不容易的。
任弈帆俯下身子,右手抚摸着马脖子处的毛发。
低声道:“福星啊福星,现在也只有你陪着我了。”
“我没做过帝皇,甚至小时候都不敢晚上一个人去公共厕所,哐当一下就穿越到了这里。”
“我能怎们办?只能豁出这条老命,往前走。”
说完,他抬头看了眼月光照耀下的丛林,前方很暗,白色的岩石散出白光。
特殊的身份,让他无暇顾及前方的危险。
只要是认定了一个目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一往无前。
在骑着福星,根据任六上次送红薯种子时留下的红绳路标,他很快就追了上去。
不过他刻意与大部队保持了一些距离,只要能听到前方的马蹄声便可。
那困扎在树上,用兽血浸泡的干枯根茎,成了史前最早的路标。
它们与那些铁杆上镶嵌着绿牌,绿牌上用汉字写上目的地,标上指示箭头的现代路标没什么两样。
指路思维都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上存在一些差距罢了。
而现代一些可笑的专家,却笑称用红绳作为路标是落后。
……
大概是第二天中午的样子。
与上次带领族人迁徙不一样,毫不停歇地策马奔腾,让他很快便回到了最早的聚集地。
看着沿着山谷河流修建成的一排排两层树屋,以及由于燃起大火看见的远方热浪。
任弈帆骑在马背上,虚眯起眼睛,“果然,任五这小子趁我不在,还是偷偷修建了树屋。”
“哎……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迎接我们的就只会是悲剧。”
“赌博,粉末,不合道德的滚床单,都是如此,一旦沾上,便会慢慢深陷,等哪天回首,才发现自己已回不了头。”
他翻身下马,把福星拴在一根很容易便可扯断的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