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云从陈连家取回御雕和夜鹰一家。
掀开蒙着的布,御雕冷峻的外表和夜鹰貌似可爱的形状,立刻把心思不定的幺弟迷住。
“二哥,你的鸟可真好看。”
罗学云一头黑线,当即磕他一板栗。
幺弟摸着脑袋,叫痛:“打我做什么?”
“不要招惹它,当心咬掉你肉。”
聚灵液能让动物生长,灵性增加,很快就俘获御雕和夜鹰的心,然而本性难磨,除对罗学云稍客气些,旁人都不屑一顾。
夜鹰还只是叫唤,御雕则目泛冷光,随时可能出击。
罗学云真不敢轻易将它们放出牢笼。
同样,想将它们训练出计划发挥的作用,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能暂且安置在原定鸭舍的厂房,多养一些时日,增加灵性,消磨野性。
“书读得怎么样?”罗学云随口问道。
幺弟愁眉苦脸:“生字很多,看得很费劲。”
大姐笑道:“幺弟看得可用功,都不出去玩了,大伙都说他要考状元呢。”
“不求他考状元,懂得从书本中学本事就谢天谢地。”罗学云道,“二姐看书,从来不要督促,还自己买书,幺弟的性子我却清楚,你不管他,他就抛荒。”
罗雨把住幺弟的肩膀,道:“伱这可就冤枉幺弟,我瞧他真有洗心革面的意思,不说手不释卷,也是看进去的,确实基础太差,需要慢慢长进。”
幺弟委屈巴巴地点头。
罗学云洗了手,和姐姐弟弟们一起吃饭。
“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成家立业不是十天半月的事,那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熬生活,父母兄姊搭把手可以,还能包打么?
大姐手脚麻利,踏实肯干,屋里屋外的活,都收拾地妥妥当当,从不用人担心;二姐主意正,脑筋灵活,做事心细,去城里当个会计都是绰绰有余;幺妹还小,说这些事太长远。
只有幺弟十五六七,若一直吊儿郎当在村里混来混去,不学无术,心性不定,将来必定步大哥后尘,让家里头疼要命。”
幺弟涨红脸:“二哥你说话太不讲道理,我哪有那么混账?”
罗学云道:“长这么大,你洗过几次衣服?就说你自己的。”
“又不是我不想洗,每次不是俺娘拿走,就是大姐洗了。”幺弟道,“家里人多,没有我上手的机会嘛。”
大姐帮腔道:“等将来我们出门子,幺弟自然懂得承担他的责任。”
罗学云叹道:“人又不是鸟兽虫鱼,哪有自然而然的事,都得父母教养,自己用心,眼见咱娘心慈糊涂,咱爹粗枝大叶,已经把大哥造坏,到幺弟身上同样道理。
现在不警醒,将来真保不齐变成什么样,大姐二姐你们有闲,都得认真监督着幺弟,要是他这次养鱼弄得稀烂,一副不成器的模样,我也顾不得了,将来留给老爹老娘头痛去。”
罗雨忍不住笑出声音。
幺弟不服气道:“太小瞧人,我这次一定做出成绩给你们看。”
“我们都等着。”罗雨笑道,“我弟怎么忽然想起管教老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