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罗学云!
曹国宏老脸一红。
一大早,就被他惹的事搅扰得头昏脑涨,脑筋居然都不转弯了,开门的是狗不是人,怎么会跟它讲话?!
谁料大黄狗好像听懂一样,用身体把大门推开,然后走到沙发旁,狗头不断上下,似乎在说请坐。
曹国宏感觉真得荒诞,还是顺从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这时大黄狗又凑到茶几的果盘边,指着烟盒火柴,不断哼哧。
“我不抽烟。”曹国宏不得不开口说话。
大黄狗终于安静下来,走到曹国宏对面的墙边蹲下,眼睛一会儿看看门外,一会儿看看屋内。
真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员,在招待客人吗?
曹国宏脑海蓦地浮现出这个念头。
他知道罗学云很忙,不是进城跑,就是各村转,根本摸不到什么时间在家,有什么事不是托罗家人带个口信,就是路上拦住就讲。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罗学云家,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那条小小的狗,已经这么大,不仅威猛还聪明得很。
旁边盖起的厂房,改出办公室,这么早就有好多人来忙活。
东边空地整平,宽阔到不仅能学习和停放拖拉机,还能铺开打谷。
怪不得罗家人都要到坡下盖新房,的确是挣到货了。
“早啊宏叔。”
罗学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上面还隐隐冒着热气。
曹国宏愣了半刻:“大早上怪冷清的,洗什么头啊?”
“做了一会儿运动,有点出汗,洗漱下清爽些。”罗学云道,“宏叔吃了吗?我正打算煎个饼,要不来点?”
“不用了,我找你有事要谈。”
曹国宏迅速装出为难的样子:“学云啊,上罗坡刘洼这五十多家小年轻,都要在马路边盖房,是你鼓捣的吧?”
罗学云道:“宏叔是想兴师问罪吗?”
“叔是头疼啊,中间这条岭还有李塘周庄王坎杨铺小队的人哩,你们这五十家一出来,占去一半,还都是好地方,将来他们申请的时候,叔咋个办?”
“不能这样算,黄岗十五个小队,不算正街,一条岭的大马路按说得让五个小队分,我们上罗坡下罗围再加上刘洼三个小队,分一半不是理所应当?”
罗学云给曹国宏倒了一杯热水,继续说道:“再者说,先来后到是不是应该的,我们没去正街那一陌要地方,已经是为队里考虑。”
曹国宏道:“话不能这么说,有的小队人多,有的人少,下罗围刚分出来怎么能算名额,再者伱们俩队加起来都没有黄街小队一家人多,是不是?”
“宏叔,咱们不说人多人少,一视同仁就行。”罗学云道,“是跟分地一样,就近加抓阄,还是先到先得,队里若有方法,就按队里来,若没有,申请递上去你没有理由不批。”
曹国宏一脑门子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