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越踏上飞舟,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原先在自己面前庞大无比的鸿关变的十分渺小,就像是一副纸张铺开在桌子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后面是一道万丈深渊。
凝视着拿出深渊鸿沟,宁越如梦往昔;眼中流露出怀念和伤感,宁越从军时走的那一条山道;有一部分人永远留在了深渊中,有一部分人留在了战场。
看着眼前的鸿关,宁越久久无言,天空中不是有白云略过,阻挡宁越的视线,但宁越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真奇怪啊!”宁越眯着眼,看着鸿关的格局,脑海中满是疑问。
“怎么了!小子!你这回来!我还没好好和你聊过呢?”萧霄穿着一身的戎甲,眼神坚毅的盯着宁越,来到飞舟的阑珊前,顺着宁越的目光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这鸿关的格局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啊!按道理来说,应当在鸿沟后面建立城池,这样可以提高军营的防守能力;可你看看这格局,鸿沟却是在后面!城池都在墙面,怎么看都感觉这个建造者脑子有毛病!”宁越看着鸿关的奇葩构造,也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建造他的人没问题,只是时过境迁的问题罢了!”萧霄伸手扶住栏杆,神色平静的看着身下的城池,高空中凌乱的气流吹拂着他散漫的头发。
“何意!”
“鸿关原本不属于武明的疆土,当年白帝战败,那时的鸿关还是燕岚的疆土,你刚才说的那到鸿沟,可是连累了上万名将士的性命;后来赤帝一路打了上去,鸿关失守,最终落入我国手中。
再后来两国休战,鸿关自然成为了我军的屏障,若是拆除此城重新建造,耗时耗力不说,我们也丧失出兵的先机和条件;而且当时的燕岚一直想要报仇雪恨,所以鸿关一直没有大动干戈;故而一直保留到现在!”萧霄也没有隐瞒宁越,而是将鸿关的构造缘由一步步说清楚。
宁越听罢,问了一个十分深奥却又颇为简单和幼稚的问题:“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战争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战争的根源就是利益,市井小民都会为一些东西争论打架,跟何况是国家了;这几年武明在琦皇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可多年的安逸让许多士兵都丧失了血性。
武明立国之初,有上将军三十六位,每一位都有统帅百万大军的能力,可至今日起,只有区区不到十一二位;当年的燕岚、北域、南疆那个不服,谁不是俯首称臣,瑟瑟发抖。
可知道今日,国家羸弱,派系斗争严重,北域、南疆蠢蠢欲动;燕岚欲卷土重来,妖族欲恢复大势,再次统领天下;武明占据最广阔和最富饶的地方,已然成了众矢之的。
而且随着世家和百姓的摩擦日益剧烈,各地的叛乱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以往只是边缘地带,但现在已经发展到中境,长此以往下去,武明危险了!”萧霄对于眼下时局剖析异常透彻,并没有因为异常庆功宴而丧失理智,盲目自信。
毕竟富饶的外表下,隐藏着贫穷和困顿的内在,这还是富饶的体现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听将军的意思!乱世要来了吗?”宁越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冷不丁的发问了一嘴。
“乱世呵呵!我辈男子,怎可坐等山河沦陷,若是这乱世将至,也需从我等身上踏过去,这就是军人!”萧霄正色一番,转头看向宁越告诫道:“这飞舟速度不快,起码还有半月的时间才能抵达平京,你小子日后算是平步青云了!很快你我要天各一方了!”
“什么意思!”宁越心中猛地敲起了警钟,单一的瞳孔浮现出问号,面色疑惑,不知道萧霄何意。
“轩辕将军看中了你,已经和申屠将军商量好,将你调入他军中,日后你所面对的,绝不只是一竿子的平民百姓,有太多的世家子弟在里面等你呢?”萧霄说到这,眼中透露着些许的无奈,毕竟形势比人强,这一点压深有体会。
“随他去吧!”宁越吹着风,感受着云雾与自己拂面而过,半响猛地想起什么,看向萧霄,连忙询问道:我军中将士,可否调度!”
“这个不好说,按照以往的军例,是调将不调兵,你在鸿关的这一帮子兄弟,怕是难以调度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你可以让他们请辞,然后再去你所在的地方投军,这东西上面也是默许!”萧霄嘴中打着哈哈,如实的将情说了出来。
毕竟武将再厉害,也需要有得心应手的人来帮助自己统帅军队,这样才能做到使唤如臂;而武明军中只有中将军有这个权力,其他的想都不要想;为此许多人也是想出了这个法子,但带领的人数有限,往往只能在五十人之内,如果人数多了,那就错的太过火了,毕竟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也不能使劲薅羊毛啊。cascoo
宁越心中有了底气,冲着萧霄拱手道:“多谢将军了!”
“无妨!日后你我也是会有交集的,等那天告假了,咱们出去吃喝玩乐也无不可啊!哈哈哈哈!”萧霄笑着拍打了几下宁越。
两人彼此间又寒暄了几句,宁越看着周边的景色,越看越瞧着无趣,随即徒步走回了房屋,刚刚坐下宁越脑海中便是传来一声询问道:“小子!你腹中的那枚棋子………可是圣物!”
大成午的声音不咸不淡,但言辞中依旧透露着一抹畏惧和疑惑,毕竟到了他这个修为,能够压制他的东西可不多。
“你觉得呢?”宁越买了个关子,感受着体内寂静的棋子,宁越有意催动他,确实发现他纹丝不动,为了震慑大成午,宁越也不好强行动用,这玩意现在只能当祖宗一样在丹田内供奉着,丝毫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