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不由的错愕起来,一个月几百两银子你玩什么命啊?
南宋虽然士大夫之间弹劾来弹劾去,想要压上别人一头,可要致别人于死地的,还是少数。毕竟都在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哪日得着圣恩,东山再起,岂不是得罪一死敌?
因此,自宋以来,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多以贬谪流放为主,治死罪的倒是少数。
“官家,这...”秦桧一时无言,竟不知如何开口。
“万俟卨说什么,秦相与他都是佞臣,是我大宋朝的蛀虫,都应该被杀掉。那岳飞才是国家的栋梁。”赵国苗又添油加醋的说起万俟卨的话,“此番,秦相还觉得这万俟卨不当死吗?”
官家发话,秦桧终于想下对策,从容作答,“官家,他人不仁,臣又岂能不义。虽然那万俟卨要致臣于死地。可士大夫不可轻杀,是太祖留下的遗训,岂能因为臣,坏了太祖的规矩。臣还是坚持将万俟卨贬谪流放。”
“秦相果然是宽仁忠义之士。”,赵国苗松开秦桧的手,重又往寝宫方向走去,已拖延许久,想来杨存中已经将那万俟卨的尸体处理妥当,自己倒也不必再与这秦桧多费口舌,“随朕回宫一趟,待会朕想出宫一趟,这几日在宫中呆的烦闷,想出去透透气。”
秦桧跟在赵国苗身后,拉开半步距离,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把这茬子事给糊弄过去了,却没注意到赵国苗后面说的那句出宫去。
御花园离寝宫不远,约莫一刻钟路程。
两人虽在长廊处扯皮许久,到寝宫时月亮也只是稍稍往上爬了些许。虽不是满月,却出奇的明亮,如水的月光洒在庭院里,影影绰绰。
殿外,两名太监快步迎上来,“官家,如今已是戌时,可要用膳?”
赵国苗摇摇头,先前杀那万俟卨,给自己留下了心理阴影,怕是几天都吃不下饭,“朕等会要与秦相出宫去,膳就不用了。”
两名太监相视一眼,不敢言语。
起居舍人也从宫内走出,“官家,现夜已深,出宫颇为不便,不若明日再说?”
赵国苗也不答话,忽然想起手上的包袱还没处着落,现在虽然天气不热,但放几日也必然会腐烂变臭。赵国苗看电视剧看的多了,曾听闻这宫里都有存冰的习惯,存放在地窖里,等到炎热时,拿出来用,也常常会赏赐给大臣们解暑而用。不知这赵构宫里,有没有存冰?
“这宫里可还有剩余的冰?”赵国苗问道。
一旁的太监走上前半步,躬身行礼,“官家,还有些剩余。”
“多取些过来,朕有用处。”赵国苗伸手将包袱递给太监,“寻个盒子,将这东西放好,冰也一并放进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开盒。”
赵国苗又补充一句,“差个人看着些,冰化了就及时补上。”
太监接过包袱,领命下去,虽然不敢打开包袱,手上却暗暗的体会着包袱的形状,他摸来摸去,心里一惊,赫然是个脑袋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