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破空声响起,刘阳荣面色剧变,连忙运转《阴骨血魂功》,道道赤红的血光冲出,护在身前。
砰!
包间的墙壁破碎,飞出一个肥胖的身影,落在走廊上滚了好几圈后才堪堪停下。
刘阳荣扑倒在地,艰难起身,他虽然没被一刀砍下头颅,但脖子上的惨烈伤口正不断渗出鲜血。
如果不及时止血,他还是要死!
可恶,此人究竟是谁?他为何要杀我?本官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是因为那门功法的缘故吗?
县令晃了晃脑袋,想驱散头脑中的晕眩感,心中疑惑不已。他心中不愿相信是《阴魂血骨功》的缘故,因为他不记得抓过的人有如此的实力背景啊?
还不等刘阳荣想清楚,一身黑衣的姜谦已经突破护卫衙役的层层包围,再次提刀冲来。
“该死!难道本官真要交代在这了吗?!”
姜谦三两步便来到了刘阳荣身前,举刀就要再次砍去,而就在此时,走廊上一阵微风吹来,竟使得整栋穆远楼的烛火同时闪烁了一下。
不对劲!
姜谦止住脚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从这股微风中,感觉到了一丝血腥阴冷之意。
而仿佛为了响应姜谦的预感一般,此刻城中县令府邸的上空,忽地出现了道道直冲天际的血红光芒!
接着便是一圈血色波纹,以县令府邸为中心,迅速扩散向整座静河县城。
血色波纹一扫而过,继而在静河县城的五个不同方位上,都亮起了腥红的血光!
五个位置与县令府邸互相呼应,顿时一座诡异血腥的大阵便笼罩住了整座静河县城,封住了县城的出口!
县城中的百姓们惊骇不已,纷纷上街查看情况,而当看到那诡异的红光后,却又都齐齐晕倒在地。
轰!轰!轰!
又是一连串轰击声传来,源头正是县令府邸的位置。
在县令府邸之中,此时正有两个人影正在激烈战斗,大量的房屋建筑瞬息之间便被两人的战斗余波所摧毁。
穆远楼中,所有的客人也都陷入了昏迷,除了三楼之上的两人,姜谦与刘阳荣。
姜谦因为体内的太初仙图莫名逃过一劫,而刘阳荣则是因为修炼了相应的功法,不过其虽然没有昏迷,但身上的血肉精华却在逐渐流逝。
刘阳荣惊恐地看着身上的变化,失声喃喃道:“难道,梁罗大人是骗我的,不,不可能……”
看了一眼窗外的诡异景象后,姜谦扯下面罩,对着跪倒在地的刘阳荣道:“是《阴骨血魂功》的副作用体现了吧。”
闻言刘阳荣抬头看向姜谦,死死盯住他清秀的面容,嘶吼道:“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的?!”
姜谦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长刀,淡淡道:“县令大人贵人多忘事啊?小子名叫姜谦,是静河县南平村人。”
刘县令一惊,南平村人?好像有点印象。
“至于那门邪功的副作用,杀了邱康后就知道了。”
邱康?!
刘阳荣更加震惊,邱康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等等,杀了邱康,南平村人,难道,是那个小子?!
“你是……那个泥腿子!?”
“呦,看来是想起来了。”
“想要靠这种邪功获得长生,你不觉得可笑吗,县令大人。”姜谦将刀抵在了刘阳荣脖子上,接着道,“放心,县令大人,我不会让你死于邪功反噬的,你的头颅,我会亲自割下,用以祭奠我死去的父母。”
刘阳荣看着姜谦清秀的面容,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没有丝毫同情,在那充斥着仇恨的幽黑瞳孔中,倒映出他自己的景象,丑陋又狼狈。
刀光闪过,刘阳荣的头颅滚过木制走廊,留下一道血线。
用布将头颅包好,姜谦提起回到包间。
拍开一坛未开封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着远方县令府邸处光芒四射的战斗,他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酒液入喉,辛辣的感觉仿佛冲散了不少他内心的仇恨。
火焰燃烧的包间中,一身黑衣的清秀少年,眼神深邃,平静饮酒。
四周跳动的橘黄火光,将少年的脸庞,映照得一半明亮,
一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