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甚是担忧,照着这个趋势,宋皇派人招安,几乎是必然的,他须设法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穿越到此,阻止招安是他的目标之一。
可是这么久了,虽是收罗了几个小弟,在梁山这件事情上,尚没有太大进展,史文恭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此事日后再议。兄弟,你伤还未好,且在敝寨将养数日,再回去吧。”
史文恭道。
燕青也不推却,史文恭让施全给他安排房间,歇息不提。
劳累一天,众人也都休息。
次日午时,史文恭方起,吃了午饭,来到聚义堂,杨再兴,罗延庆二人皆在,杨再兴道:“哥哥来了,小弟正欲请哥哥观看士卒操演。”
“甚好,不过此时日头正烈,待晚些再操演吧。”
正说着,却见栾廷玉进来,欲言又止,史文恭不禁问道:“栾兄,有何话说?”
这里栾廷玉低声道:“头领,小可有句话,憋了一夜,不吐不快,若说了,又恐头领你不快。”
“你不说我更不快,还是快说吧。”
“头领打算如何处置燕青?当真要放燕青回去么?”
“那是,这何用问?”史文恭愕然。
“哎,不是在下多嘴,这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
“燕青回了梁山,若将虚实说与宋江,我等俱危也,依小可之见,不如杀之,以绝此患。”
史文恭心里一震,沉吟道:“燕青耿直,乃是磊落汉子,又将招安之事说与我,岂会相背?你有些多疑了吧?彼诚心待我,何忍杀之?”
在史文恭的印象里,燕青忠于卢俊义,并不忠于宋江,参与招安之事,乃是宋江之命令,实非本心,刚刚燕青也是这么说的。
卢俊义与宋江,吴用,有切齿之仇,燕青何故算计自己?
栾廷玉道:“头领与他,不过见了数面,何信之深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史文恭闻之,却也有几分踌躇。
罗延庆道:“宋江知道便知道,有何可惧?我自与杨兄拒敌便是!不过杀了这厮,我是没意见。”
栾廷玉摇头道:“二位自是勇猛,梁山有数十万之军,岂可无虑?”
杨再兴哼道:“彼众虽多,我视之如插标卖首耳!那时节,且看我兄弟退敌!”
栾廷玉见二人神态,摇头叹气。
“哎,燕青对我甚恭,推心置腹,无端杀之,甚不祥也。”
史文恭虽这么说,栾廷玉的话确实让他纠结,的确,自己与燕青不过数面之缘,感情就能深厚到那个地步了么?
万一燕青果然别有用心,回去就将自己卖了,那是大大的不妙。
史文恭来回踱步,杨再兴道:“哥哥既疑,杀之何妨?如难下手,就由小弟代劳便是!”
史文恭欲要说话,只见周青撞了进来,叫道:“大哥,祸事了,祸事了!”
“慌张什么,有甚祸事?”
“有人来闹事,在山下撒野,连败了赵云,吉青兄弟,施全和梁兴正在和他打,多半也打不过。”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捋虎须?”史文恭没好气,怒道。
他自为九龙山大头领,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来踢山的。
栾廷玉忧道:“定是梁山泊的,先使燕青侦查,而后伏军在后,必是吴用计谋,好歹毒,来的这般快,山寨危也!”
杨再兴,罗延庆闻言甚惊,各执兵器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