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刚刚被逐走,曹正就说要回二龙山,此话如果传到宋江那里,宋江会怎么想,那都不敢想,因此鲁智深生气,再三告诫。
正说着,却见刘唐,史进,石秀,三阮,时迁等到来。
“几位兄弟来了,且请坐。”鲁智深起身笑道。
看来这几人时常到他寨中走动,甚是熟悉。
几人入内,史进先说道:“闻知大师寨中有诸多不顺,我们兄弟甚是挂怀,特来一望。”
“谢诸位记挂,这都过去了,如今寨中一切如常。
再说人各有志,不可相强,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就是有其他人想走,洒家也阻拦不了。”
“哦?大师说的是,看的也开,小弟多嘴问一句,张青哥哥因何而走,是因为武松么?”
“张青,施恩等与武松情同骨肉,不忍其一人漂泊江湖,故往相伴,然其背弃梁山,不顾大义,令人寒心,洒家亦感失望。”
鲁智深淡淡道。
“哎,武松兄弟何其有幸!哥哥说他们背弃梁山,不顾大义,未免偏颇。”
史进意有所指。
“你是什么意思?”鲁智深问。
石秀道:“在大师面前,咱们不必遮掩,直说吧,招安在即,大师看我们几人,可不是做官的料,也不想去做官,
可是梁山上想要做官的人不少,大师德高望重,甚有人望,我等素所推重,今天来就是问大师您的意思,
大师如振臂一呼,必得响应,我兄弟愿唯大师之马首是瞻。”
石秀说完,众人一齐望着鲁智深。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几位兄弟错爱,智深惭愧,不敢当也。
其实我们刚刚也在议论此事,说到反对招安,洒家当是第一个!
可是聚义在此,须以大局为重,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性做事,我们现在已经是梁山的一部分,公明哥哥待我们也不薄,如果因为招安的事情就轻言散伙,甚至同室操戈,未免有些任性了。”
“望各位理解宋公明之苦心,同其他兄弟相向而行,多做些有利于梁山稳定的事情,少说些不和谐的话,招安已是既定方针,宋公明,吴用军师为此劳心劳力,如有他变,苦心东流,梁山亦将不复存在也,你们怎可以己之小私,坏全伙之大义?”
鲁智深闻石秀之言,甚是惊惧,苦口婆心的说道。
怎么武松一走,散伙的言论就此起彼伏了?这很危险。
石秀,史进等看着鲁智深,觉得有些陌生,可能本就陌生。
在梁山之内,如说反对招安,当以鲁智深,武松为首,故石秀,史进等商议,欲探鲁智深口风,观其行止,不想鲁智深如此对答,众皆感失望。
时迁笑道:“大师自归了佛门,考虑事情与我们这些俗人就是不一样,几位,如大师所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咱们走吧,不必在此搅扰大师清净。”
“时迁,你这是什么话?”鲁智深有些愕然。
时迁等也不回答,起身离去。
大家都跟着出来。
路上,石秀摇头道:“原来觉得二龙山头领是敢作敢为的汉子,不会做朝廷的奴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当官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