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别人怎么想?”时迁斜眼道,
“你以为反对招安的人很多,可以聚在一起,扭转乾坤?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还是先顾顾自己吧!”
“哼!倘若非要招安,就散伙算了!我还是去做强盗!”刘唐怒道。
阮小七道:“别人散伙不散伙我不管,我反正是不会跟着宋公明去当官的,我还留在这里打我的鱼,这里不让我打,我就去别处打。”
阮小二,阮小五同声道:“正是!”
......
再说浪子燕青,自那晚被武松殴打,伤的不轻,卧床不起,安道全给他上了药,嘱咐他在寨中静养,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行动。
梁山将举行宴会,庆贺招安,他也因伤无法参加,不仅如此,九龙山之事,也一时无法参与。
卢俊义,林冲趁无人在,同来探望。
燕青欲起身,怎奈伤痛,不能起,卢俊义忙道:“小乙安心躺着,不要起来。”
林冲向屋外望了一望,道:“人都去赴宴了,我二人来看你,一会也要去。”
“主人,林教头,听说武松因我之故,被逐出了山寨,可是真的?”燕青不及多客套,忙问道。
卢俊义答道:“没错,除了武松,还有张青等六个头领也离开了。”
燕青闻之,叹道:“我早该向宋头领求情,请他免除武松之过的,如今武松被驱逐,小乙心中甚是不过意。”
林冲在旁安慰道:“武松被逐,不仅仅是因为打你,更因为他中伤宋公明,诋毁招安,因此就算你去求情,未必有用,你也不必自责,安心养伤便是。”
“林教头说的是,武松凶蛮,乃是咎由自取,当时如非他人拦着,我岂能干休!”卢俊义补充道。
燕青仍是郁郁,过了一会,忽而发笑。
二人愕然,这小子怎么回事,又愁又笑的,被打傻了吗?
卢俊义忙问:“小乙,怎地了?何故突然发笑?”
“我笑武松被逐,乃是好事。”
“哦,何以言此?”
“武松得罪之身,无处可往,咱们须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史头领,让他设法招纳武松,厚待之,莫失此良才。
如此,则为梁山树一强敌,岂非好事?”燕青低声道。
二人恍然,林冲道:“燕青兄弟思虑甚是,所谓此消而彼长也。”
燕青又叹道:“只是小乙伤重,不得起身,不能亲往九龙山。”
卢俊义道:“不妨,我书信一封,详细说之,差一心腹之人送往九龙山。”
“甚好,愿主人速速为之,倘武松能归史头领,小乙这顿打,也挨的值了!”燕青甚是振奋。
林冲道:“他人俱不可靠,不如我亲自往走一遭,何如?”
“不可,你一日不在山寨,宋江恐要起疑,还是派别人去吧,我从大名府也带来几个家仆,皆为我心腹,送信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