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这才想起,就将去无棣县衙之事说了一遍,对于遇到的那个冯小姐,他心内不快,就略过不提。
二人闻之,皆感吃惊。
陆登道:“区区九龙山强盗,名不经传,竟有这般本领?”
“此乃孩儿所亲见,他们山上下来几个人,就如此了得,内中两个,孩儿也胜不得他许多,其后来的什么九天大圣史头领,恐更非泛泛,此乃是地方之大患也,不可不虑。”
“你想怎么样?”
“此辈前者未曾听闻,实力定不容小视,平常又不显行迹,儿想来必有阴谋,所图将大,不可不早为之所,今既被儿知晓,怎肯放过?儿请领兵往讨,荡平九龙山,除却此患。”
曹宁亦道:“我既在此,愿与文龙兄弟一同前往,量此鼠辈,不足为虑。”
陆登沉吟道:“他们似与梁山为敌,又将你放了,似乎不是大恶之辈,我儿欲领兵往讨,恐有不妥?”
“父亲,欲成大事,怎可有妇人之仁?儿初受委任,正欲建功,逢着此辈,不能错过。
且父亲为奸臣所害,贬黜在此,也须功劳,再返京城。”
“去京城我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为了国家,保地方安宁,我责无旁贷,
嗯,你说的是,既有此巨寇,不可不除,可遣人先行查探,知其虚实,然后出兵。”陆登道。
曹宁又道:“讨贼之事,非一日可定,暂且不急,曹宁此来,除了看望叔父和文龙,还受家父嘱托,另有一大事也,可以说,不亚于朝廷委任指挥使之事。”
“哦?还什么大事?”陆文龙忙问。
曹宁满脸含笑:“为我妹妹终身大事而来也。”
陆文龙一听,脸刷的红了。
原来曹宁有一妹妹,叫做曹洁,年方二十,长陆文龙一岁,容貌秀丽,国色天香。
两家又是交好,这两人可以说是定下的娃娃亲,如今,二人皆已成年,曹荣便有意让他们尽快成亲。
恰好,陆登父子今在滨州,离他们也不远,于是曹荣遣曹宁到此,一来宣布陆文龙任命,二来商议两家之亲事。
陆登闻之,喜道:“原是为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然之理也,曹兄思虑周详。”
曹宁见陆文龙满脸通红,笑道:“怎地,贤弟,你不愿意么?”
“哼,他敢不愿意?”陆登哼道。
陆文龙扭捏:“我今寸功未立,怎好?”
“先成家,后立业,有何不可?如无疑义,我明日便回去禀明父亲,让你们尽快成亲,成亲之后,也好一心一意干事业,不是么?”
陆文龙拱手道:“如此,皆听兄长安排便是。”
没想到,一日之内,双喜临门,陆文龙心情大快,与曹宁相谈极欢。
陆登,曹宁亦皆喜,陆登随后命排宴,款待曹宁。
酒宴刚上,正待开席,忽一个家丁跌跌撞撞进来,报道:“大人,不好了,祸事了!祸事了!”
“今天乃是喜庆的日子,你在这里说什么祸事?该掌嘴!”
陆登大是不悦,沉下了脸。
家丁闻之,果然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曹宁问道:“不要慌张,是什么事情?慢慢说。”
“外面有一群人,说是滨州来的,像是官差,气势汹汹,甚不怀好意。”
几人互望一眼,陆登沉吟:“贤侄稍待,待我去看看。”
说毕,他起身外来,而陆文龙心里一动,也紧跟着。
刚走到大厅内,已经撞着来人,陆登细看,有些眼熟,再一回想,原来是滨州知府冯躬厚,刚来时,他们有一面之缘。
冯知府身后,还跟着一群军汉官差,约莫百十人,皆全副武装,甚是不善,将大厅占去了一多半。
“这不是知府大人么?”陆登奇道,“大人降临,本官甚感荣幸,且到屋内一叙何如?”
“陆大人,夤夜搅扰,勿怪,进去叙旧就不必了,咱们也没什么旧可叙,我看就在这里说吧,这里比较宽敞。”
“好说,知府大人来,有何指教,但说无妨,陆某洗耳恭听。”
“敢问统制大人可有位公子,叫做陆文龙的?”冯躬厚沉声问。